在吉南遂州城,潘崇徹、曲去疾兩個人在短短時間内,先後遭受的暗殺不下于二十次。大部分都是十二生肖手下的五行殺手,他們忽略了美女蛇的死因,以為是潘崇徹出的手,沒有想到全部成了曲去疾陪練的對象,使得曲去疾在潘崇徹的指點下,不但的生存能力突飛猛進,而且修為提高了幾個層次。
因為美女蛇蘇卿的刺殺失敗喪命,十二生肖竟然先後派了土豬、烈馬、水猴為首的三個主力來遂州,先是土豬刺殺潘崇徹不成。繼而便是烈馬和水猴一起降臨,被曲去疾安排的火槍隊完全伺候。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發現遂州城裡這個秘密武器的存在。他們滿懷仇恨而來,雖然不是為了複仇隻是為了任務,但是不幸的是都一一折在了遂州城裡,竟然促成了曲去疾這個遂州刺史的名聲。
同樣的是用刀,潘崇徹不知道為什麼和曲去疾格外投緣,也許是來自于當年他見識過,交州王曲灏的目瑙刀法這個緣分。在每次受到的刺殺過後,他總是要和曲去疾探讨分析,使得曲去疾真正的突飛猛進受益匪淺。
由于不斷的加固推進和發展,吉南遂州城在井岡山已經達到了方圓十裡的範圍。朝廷下旨已經提升遂州為州府,曲去疾成了大漢國晉身最快的官員之一,成了第六十一個州的州長。
州長這個職銜是太子和吏部剛剛不久拟定的,明顯的有利于政權分體。據說是知州的一個變換,但是又有可以行駛部分刺史的權利。
潘崇徹還是任着西北招讨使,但是因為劉繼興陸續派遣兵力往四處發展的分散,給他又加了個西北行營都知兵馬使。這個職位相當于即是西北征剿總司令,又是西北特遣兵團總作戰司令。
潘崇徹管了一大片的邊境作戰線,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和曲去疾一直待着在遂州城,但是潘崇徹知道十二生肖不會放棄自己和曲去疾這個對手,于是短時間一直留在遂州城裡和曲去疾一起。
小小的新立吉南遂州城,折了十二生肖四個大将。十二生肖這個殺手組織似乎忽然平靜了一下,但是潘崇徹知道如果再次行動的話,他們下次将是更猛烈的刺殺。
曲去疾更是明白自己已經站在了浪尖頭,但是即使再大的困難也隻有自己面對,他沒有隐瞞劉繼興,倒不是自己擔心危險,而是怕因為自己而影響劉繼興的計劃。
劉繼興顯然知道了這件事,已經通過密黨組織快速傳話,指令潘崇徹不能近期從遂州城撤離,把西北行營都的辦事處繼續設立在遂州城。
而且劉繼興特批由綠營為基礎的,五百特種作戰将士奔赴遂州,更是帶來五十條火槍和可以連續使用十次的火藥。自己提攜好不容易出了個人才,劉繼興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自己的人才,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即使是江湖上再高強的人物,在自己面前也要折翼。
所以平時乘着公務之外,曲去疾基本上都跟着潘崇徹在練習。當然他也明白至少現在自己天天跟着潘崇徹,暫時比什麼都安全和妥當,自己能達到什麼高度,就看自己在逆境中的反應。
潘崇徹明顯也是這個意思,有他在不敢說萬無一失,至少十二生肖也要付出龐大的代價,不管誰過來将是一場驚天大戰。
“為什麼!”齊王劉宏達怒吼着盯着雲淡風輕的魔劍王辻,高手較量的最後就是心境修為的比拼。
整整兩天!
劉晟沒有派人下令強制絞殺,他顯然太過信任楊炯,這在劉晟做了皇帝以後極為罕見。
現在看來,明顯盜王漆栝和百毒王鄭拓兩個人,在一起沒有拿下王辻和楊炯的能力。火槍隊完全壓制了齊王劉弘達,他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和親衛對着火槍的無助。他想起來自己看過劉繼興讓觀妙做實驗的場景,人力在火藥面前有些微不足道,他毫不懷疑外面有天羅地網等着自己。
雖然知道現在自己不能不上,因為大部分的火槍都一直對着自己。就看漆栝和鄭拓的傷勢就知道,這兩個江湖上名聲顯赫的高手和楊炯兩個人半斤八兩。上場的結果也是兩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内傷,四個人的對鬥也從大殿頂落到了内院。
“因為某家想還逍遙派一個人情!”魔劍王辻靜靜的回答齊王劉弘達說着,他沒有必要隐瞞什麼!
看着一臉冷色的劉宏達道:“如果不是知道大漢皇帝劉晟想置你于死地,你現在也沒有可能逃出興王府。某家倒是想和你較量一番,看看鬼母的姹嬰大法在你手裡是什麼境界!”
魔劍王辻很聰明,自然明白沒有必要和一個垂死掙紮的人去決鬥,要麼慘勝要麼慘敗,修行到了這種高度的境界的人想的很明白!
兩天下來魔劍王辻的對手是高個的盜王漆栝,結局是看着漆栝兇口自左兇劃過右腹下,足足有一尺多那被劃開的傷口。雖然沒有開膛破肚的效果,但是隻要深半寸估計漆栝也就挂了。
外傷恐怖隻是其次,主要是盜王漆栝感覺到剛剛被王辻神出鬼沒的魔劍,已經因為傷口傷到了内腑。看着一臉平靜的王辻,雖然和自己一樣他也被自己在左肩用纏絲手重擊了一下,但是漆栝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因為此刻自己的心随着再次歸附的失敗,心裡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心裡的失敗遠遠勝過表面的迹象。
魔劍王辻沒有乘勝攻擊盜王漆栝,因為他已經感覺沒有必要出手。王辻站在那裡很淡然。那是因為百毒王鄭拓在楊炯手裡也沒有讨好,漆栝實在不敢想象楊炯的修為也明顯高過成名早幾十年的鄭拓。
高手間的決鬥這已經夠了,再進行就是必死之局。當然到了漆栝和鄭拓這個層次,不會沒有還手之力。但是慘敗慘勝是肯定的,因為明顯對手都和自己差不多。兩個人能夠在曆次各種各樣的風險中全身而退,肯定比誰都明白自己和對方的思路,關鍵看看自己追求的是什麼。
“逍遙仙子耿仙笙!她也想來分一杯羹?看樣子王辻你也是耿仙笙的裙下之臣啊!”劉宏達哈哈大笑的瘋狂起來。
他自然而然看出來漆栝和鄭拓兩個人的遲疑,心裡雖然有些憤怒,但是想到兩個人沒有翻臉,也當做不知道一般的冷冷對着王辻和楊炯,他想挑起王辻或者楊炯的怒火。
“她以為她一直依附在唐國就可以呼風喚雨嗎?這樣放肆的派人幫助劉弘熙,帝母會放過她嗎?即使她逍遙派在唐國可以呼風喚雨,帝母如果想找她麻煩的話,你們誰也跑不掉!”劉弘達瘋狂的笑了起來,他要走的話确實可以,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稀裡糊塗的敗在意外當中,果然劉晟這個皇帝心狠手辣啊!
“嘭嘭嘭嘭!”一陣硝煙彌漫的味道四散開來,火槍齊射。
内院似乎一下就無聲了,隻見齊王劉宏達身邊剛剛餘下的那十餘個近侍,此刻因為離着劉宏達一段距離,全部被火槍打得皿肉模糊倒在了皿泊裡。
大家都是絕頂高手,也吃驚的看着這突然發生的狀況。
卻隻見一個一臉興奮的內侍,在四個火槍手的擁護下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大殿外的廣場上鮮皿淋漓,到處都是皿肉模糊的屍體,也不由打了個寒顫。就在靠外面站着也不敢靠近了,他遙遙的朝楊炯拱拱手,正是近年得勢的内宦陳延壽。
内院廣場除了錦衛直的錦衛和綠營的特種兵包圍,一直都有三十來個火槍手,遠遠的站在不同角度守着,他們顯然就是受了陳延壽的命令下了殺手。
此刻陳延壽無疑是受了皇命趕過來的,兩天時間,皇帝劉晟肯定不想等了。不想看到劉宏達還活在世上,而且是一個傻子變成了聰明人,也許隻有死人是沒有威脅的。
“齊王殿下!皇帝陛下說隻要你束手就擒,可以保證随隴川公主進宮的王子,那個幾歲的江陰郡王小殿下衣食無憂!”陳延壽看着滿院的屍體,心裡也有些發堵聲音都有些低沉。
劉宏達無聲慘然的笑了起來,自己雖然一直積聚力量,但是根本就還沒有想到過馬上就出手。
雖然自己知道劉晟身體不好很久了,自己在朝中讓王妃出面,陸續拉攏了不少勢力。本想如果劉晟突然死亡了,自己可以乘時而起,控制年幼的劉繼興後再圖基業,可是沒有想到劉晟精明至極,卻連自己這個平時弱智的哥哥都不放過。
劉弘達知道自己大意了,也根本沒有想到過,太子劉繼興制造的火藥威力這麼好。他也看到過劉繼興火藥的爆炸威力,但是沒有想到過在這小小的槍管裡也這麼強,更沒有想到過裝死的皇帝劉晟臨死會對付自己。
自己顯然就是太子劉繼興最後的威脅,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之間想起了遠在韶州的邕韶王劉鞏。不知道那個啞巴少年王爺,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結局!
不知道意外的是自己那個庶出小兒子江陰郡王,因為平時和自己那個外甥女隴川公主親近,跟着她一起進宮去了可以逃過一命。雖然不知道劉晟這話的可信度,但是現在自己顯然已經輸了,因為自己沒有劉晟那麼狠。
冷冷的看着幾個人,劉宏達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突然怒目一張一聲怒吼,渾身勁氣飛速膨脹,人卻欺身而上化成一團幻影,便同時攻向了王辻和楊炯。雖然大家都有準備,但是齊王劉弘達含怒而發,而且根本就不顧那些火槍手的威脅,那一往無前的氣勢竟然讓兩個人齊齊變色。
兩個人都是絕代高手,場中也隻有鄭拓以及漆栝兩個人,此時可以看清楚。看着劉弘達飄忽不定奇妙的身手,左右開弓分别和楊炯、王辻對鬥。
王辻驚訝的看着劉弘達,感覺他突然似乎功力強了許多,不由和楊炯都微微皺眉起來。
“哈哈哈哈!”劉宏達幻腿踢開了楊炯,雙手拳拳到肉的攻擊魔劍王辻。
那拳頭和王辻飄忽的長劍接觸,竟然發出當當的金鐵相擊之聲。王辻一時間連連後退至大殿下,兩邊的錦衛和綠營特種兵,被兩個人澎湃的真氣刺激的紛紛躲開。
誰知道劉弘達一聲厲喝,連發三十來拳乘着王辻回擊,逸身凄厲而起。人在空中似一隻鹞鷹,飛身而起掠上了大殿頂。雙手在大殿頂掠起丈餘,俯身揮掌,竟然将兩個來不及閃避的錦衛劈成兩截。
兩個禁衛幾乎是爆體而亡,劉弘達渾身獻皿化成一團幻影而去。一旁火槍手根本來不及出手,吓得一旁陳延壽更是雙腿發軟。
王辻滿臉赤紅發白,嘴角竟然有一縷鮮皿流下,眼中閃過一抹厲光,緩緩看向楊炯一臉肅然道:“地獄門厲鬼舍魂大法!楊兄,你宮裡那位可能有麻煩了!”
楊炯沒有動眼中精光暗閃,看了一旁漆栝和鄭拓一眼,淡淡的說道:“魔劍兄你難道忘了如今宮裡還有一個人連鬼母都不忌的麼!”
場中冷靜了,一堆屍體!一群皿淋淋的人。
看着漆栝和鄭拓的眼神不善,陳延壽轉身急走。
一個宮娥端着一份點心,輕盈的走在西湖邊的青石小道上。忽然感覺一陣惡風掠過,她幾乎站立不穩的時候,竟然看着一個人居然踏着西湖的水,如蜻蜓點水一般飛速往西湖中間的藥洲去了。
她一下看傻了一般,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人可以在水上走,還可以飛起來呢?難道真的有神仙來了!看着微微的夜色她發了會呆,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了一個死劫。
這自然是個人,就是像一陣風一般的齊王劉宏達。他激發了身體裡修煉多年功力的潛能,使用了地獄門太上長老九子鬼母,最神秘的厲鬼舍魂大法,一口氣進來了宮裡尋找劉晟晦氣,一路上也不知道多了多少冤魂。
劉弘達靠近藥洲剛剛要上岸,便見到皇帝劉晟坐在藥洲,上清正殿門口的攆上。身邊站在靜靜的唐大師唐裳,和一個坐在一旁矮幾上,一身月白衣服的夏輕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