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水師戰船上盡是歡樂的笑聲,把江東軍遠遠甩在身後。
劉琦也微笑看着身旁幾人:“連續奔襲征戰近月,諸君也都辛苦,九江太守張遼未有消息傳來,應是沒有戰事發生,接下來幾日,諸位盡可好好休息一番。”
“唯。”
賈诩甘甯等人齊齊應下,臉上都是輕松的笑意。
大江之上,荊州水軍一家獨大,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們的勢力,接下來幾日的确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可未等衆人告退,旁邊的大船又傳來的幾聲急呼。
“江上有人落水了!”
“快來幫忙!”
劉琦和賈诩等人側目而望,魏延已奔至船舷,問到鄰船四處奔走的軍卒:“幾人落水?可否救起。”
“禀大都督,是一艘渡江的漁舟,被我軍大船行進時卷了進來,沒有傾覆,船上有人落水,我軍中已有人下去施救,應該無礙。”
急急忙忙奔走的士卒立刻停下一人,扶着欄杆沖劉琦幾人禀道。
聽到是漁民落水,魏延頓時回頭看向劉琦。
“無人受傷便好,既有我軍過失,讓将士們态度好些,賠些财物也無妨,賠了多少隻管報備就是。”
劉琦點頭而道。
既然落水者沒有性命之憂,他也無需留意,和衆人各自離去。
數日的連續行軍,又伴着下雨,衣服都有些發馊,他現在急需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喏!”
士卒領命離去。
……
江面上。
“打魚的,你們怎地如此不小心,看不到我荊州水軍正在行舟麼,這小娃咱也給你撈起來了,可别讓他再落水了。”
一名荊州軍伍長趴在漁舟船舷,肩上扛着一個哇哇大哭的男童對船上之人道。
“多謝這位壯士,敢問壯士貴姓,是我等之錯,船上人有些多,操舟的沒來得及避讓,這才靠近了大船。”
船艙内。
走出一名人高馬大身穿士子袍服的男子,将男童抱過,行禮道謝。
“原來還是個讀書人?鄉裡人都叫我馬寶,荊州水師一伍長。”
荊州軍伍長嬉笑看了男子一眼,好奇探頭望了望艙内。
一艘漁舟竟然塞了好幾人,上至老叟,下至孩童全都有。
看見他的目光,幾名婦孺帶着些許恐懼之色縮了縮。
還有兩人正在照顧被他們救起來的一男一女。
“原來是馬伍長,魯肅這裡謝過了。”
男子将小童抱到船艙後,躬身一禮,擋住馬姓伍長探瞧的目光。
“别!我一個大老粗當不起,你們也是徐州逃難來的吧,我等去吳縣打仗路上見得多了,咱和幾個同鄉還施舍過幾塊馍馍。”
馬寶帶着幾分自得擺了擺手,忽然面帶希冀望着魯肅道:“魯先生既然是也是讀書人,不妨試試到我荊州軍中做事?
說起來,我們大都督在襄陽得了個士子,留在廬江紀都督帳下做了參軍;去吳縣路上又撿到一個姓步的書生,就讓他當了軍中書吏,現在可威風着哩。”
“肅才疏學淺,恐怕比不了那位士子和姓步的書生,馬伍長也看見了,肅拖家帶口這麼多人,都要吃飯,萬一未得大都督賞識,他們就無處安生,還是先去吳縣投奔兄長,能糊口在謀今後吧。”
魯肅面露難色看看船艙内。
“嗯……你說的也在理,糊口才最要緊。”
馬寶點了點頭,沒有反駁,轉身望向身後幾個同樣下水救人的荊州軍:“兄弟幾個,把你等手上攢的餘錢借我幾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