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蝴蝶不屑地看着白靖庭,略帶譏諷式的反問道。
白靖庭沒有弄明白蝴蝶的這句反問是什麼意思,于是他望着蝴蝶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蝴蝶望着白靖庭不屑地說道,“說你狂妄自大你還不承認。真的發現你們就是一群井底之蛙,隻會在山上自娛自樂罷了。”
白坨子山的三當家南宮畫見蝴蝶侮辱白靖庭、侮辱他們所有人,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與驕傲受到了挑釁,心中的怒火立刻竄了出來,他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然後指着蝴蝶大罵道,“大膽狂徒,你再敢胡說八道,立刻把你轟下山去。”
“老三,消消氣,不要動怒。她一介女流之輩,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呢!”潘成虎望着憤怒無比的南宮畫,不停的勸解着。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蝴蝶沒有理會南宮畫,而是望着白靖庭譏笑着說道,“西城的各級官府都腐朽不堪,他們的官兵也不堪一擊,根本沒有一戰之力,你們打得過他們不足為奇,如果你們打不過他們那才是丢人呢!”
白靖庭被蝴蝶怼的啞口無言。他想反駁蝴蝶的話,可是當他微微地張開了嘴,大腦裡卻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了。此時的他不得不承認蝴蝶說的确實很有道理。
“即使白坨子山易守難攻,但它并不是固若金湯。”蝴蝶望着白靖庭輕笑一聲,淡定的說道,“如果有人真想攻打白坨子山的話,也不是全無辦法的。”
“切,大言不慚。”南宮畫不屑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白坨子山的五當家谷子斌望着蝴蝶好奇地問道。
蝴蝶望着白靖庭陰沉的臉,輕輕地笑了笑,道,“天下能人異士多的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切,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超的辦法呢?原來是在放屁啊。”南宮畫翻了個白眼,無比嫌棄地說道。
蝴蝶望着南宮畫,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道,“西城這個地方一到秋天風就特别的大,而且白坨子山的樹木茂盛,如果山上一旦着火了,你們是救不過來的。”
“你真陰毒。”南宮畫指着蝴蝶憤怒的罵道,“男子漢大丈夫,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打,用陰險毒辣的招式算什麼英雄好漢。”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如同你們一樣,那麼魯國的百姓也不會一直過着苦日子了。”蝴蝶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辦法我想的出來,别人也想的出來。而且這還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而已。”
“你真的敢确定你們這些人能夠在白坨子山上安穩的待一輩子嗎?”蝴蝶見白靖庭一直沉默不語,繼續說道,“即使你們可以,那你們的後代呢?”
“這些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的關系,不需要你來操心。”白靖庭低着頭,不悅地說道。
“白大當家的,你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蝴蝶望着白靖庭,恨不得把他揉成一團,然後拿着錘子把他爆錘一頓。她真的想不通,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冥頑不靈的人啊。
“俗話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如今你們有能力也有實力下山去闖一番事業,難道你們真的不為你們的後人考慮一下嗎?難道你們真的想讓他們也在上山待一輩子嗎?”蝴蝶說道。
“大哥,我覺得這個姑娘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就算我們不為自己考慮,咱們也要為咱們的後人想一想啊。”潘成虎望着沉默不語的白靖庭,小心翼翼地說道。
谷子斌見白靖庭沒有說話,接着說道,“大當家的,我覺得這位姑娘說的确實有道理,我們不應該安于現狀了,是時候改變一下了。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我們的後人考慮一下啊。”
白靖庭見潘成虎和谷子斌有臨時倒戈的嫌疑,心中無比的憤怒。他望着他們倆,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真的恨不得把他們暴打一頓。他沒有想到他們多年的兄弟感情,如今竟然被蝴蝶三言兩語就給瓦解了。此時此刻,他看着蝴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我說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白靖庭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望着衆位兄弟憤怒地說道。
“白大當家的,我覺得你不應該把話說的太滿了。”蝴蝶望着白靖庭,淡淡的說道。
白靖庭沒有理會蝴蝶,他伸出手,使勁地拍打着桌子,然後望着衆位兄弟繼續吼道,“隻要我白靖庭還是白坨子山的大當家,我就不會下山去和官府的人沆瀣一氣的。”
衆人見白靖庭真的生氣了,紛紛起身,然後握拳說道,“一切都聽大當家的。”
“魯王府又不是官府。”蝴蝶辯解道。
“怎麼不是?”南宮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