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暴起的盧瑟令人措手不及,還好烏爾夫反應快閃身躲過,但是盧瑟卻沒有停下來,他反而沖向了對面的樹壁,舉起拳頭瘋狂的砸着牆壁,就像是面對最兇狠的敵人一般。
“乒,乒,乒~~~。“在盧瑟面前的樹壁變得粉碎,新鮮的木屑飛濺,灰塵也在樹洞内騰起。
“他怎麼了?“烏爾夫看着面前發瘋的盧瑟,忍不住的對女先知詢問道。
“吼噢噢噢~~。“盧瑟的怒吼聲在樹洞中回蕩着,而女先知并沒有着急回答烏爾夫的問題,她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盧瑟的肩膀上。
“嗚~!”當女先知的手觸碰到自己的時候,盧瑟的整個身體緊繃肌肉鼓起,身形似乎都變得大了一圈,但是女先知很快的用輕柔的聲音吟唱起來,那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很快讓盧瑟變得放松起來。
“哼哼~~。“逐漸的盧瑟逐漸的俯下身,而女先知則像是摟着一個嬰孩般,将他的脖子摟在懷中,并且輕聲的哼唱着。
“呼,呼,我又失控了嗎?“盧瑟微閉的雙眼重新睜開,他開口對女先知詢問道。
“是的,你還是無法忘記。“女先知松開了手,盧瑟站起身來,他用手扶着自己的腦袋。
“是噩夢,我又夢見了。“盧瑟對女先知說道。
“也許躲避不是什麼好辦法,這位是東哈馬爾新的領主烏爾夫,他将要前往不列颠冒險,你願意跟着他去嗎?“女先知指了指烏爾夫對盧瑟說道。
“女先知,不是不能說嗎?“烏爾夫已經弄清楚了,所謂的禁忌詞便是不列颠,可是女先知這時候卻說出來,難道不怕盧瑟再此暴走嘛?
“不用擔心,在平時是沒有關系的。“女先知卻告訴烏爾夫,原來盧瑟會間歇性的出現這種神遊狀态,而此時絕不能再他面前說出不列颠這樣的禁忌詞彙。
“原來如此。“烏爾夫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叫盧瑟的丹麥人受過某種精神刺激,而剛剛便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的時候。
這讓他微微有點猶豫,自己真的帶上這麼個精神病人踏上遠征嘛?但是有一想,反正狂戰士們十個有九個半是瘋的,還有半個瘾君子,隻要能再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瘋就瘋吧!
“不列颠,你真的要去不列颠?“沒想到盧瑟聽見這個消息後,格外的激動起來,他上前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烏爾夫的肩膀,拼命的搖晃起來。
“沒錯,沒錯,開春後我們便奉命前往不列颠。“烏爾夫連忙趁着盧瑟還沒也把自己搖散架之前,對他說道。
“帶上我。“盧瑟用不用質疑的聲音對烏爾夫說道。
“我知道了。“烏爾夫也沒有生氣,他伸手拍了拍盧瑟寬大的肩膀說道。
當他們離開聖地的時候,狂戰士盧瑟從女先知那裡得到了一隻熊頭帽子披風,以及一柄鋒利的雙刃長柄斧頭,就連烏爾夫也獲得一個草藥袋子。
“這裡面是一些草藥,将它們浸泡在水囊中的時候,給強大的戰士們喝了,能夠讓他們再短時間内不會感受到痛苦,但是記住,絕對不可以喝多,而且它并不是治療傷口。“女先知指了指袋子,對烏爾夫說道。
“感謝您女先知,我會謹慎使用它的,不過我有一個請求。“烏爾夫知道袋子裡面的肯定是一種能夠麻痹神經的草藥,這種與其說是草藥,不如說是輕微毒藥。
“是什麼事?”女先知沒想到烏爾夫還有事情,不由皺了皺眉頭,但是烏爾夫說的話卻讓她十分的吃驚。
“當我從不列颠回來後,我想學習尼如文字。”烏爾夫對女先知說道,說完後也不待她回答,便轉身帶着維賽德和盧瑟離開。
“尼如文?”女先知吃驚的看着烏爾夫背影,從沒有一位領主會提出這種要求,要知道北歐人大部分的傳承都是靠口口相傳的詩歌,尼如文也隻是在祭司間傳播用來占蔔的工具,維京勇士們可甯願在戰場上揮灑熱皿,也不願意觸碰這些古怪神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