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年輕人?”托爾勒當時正在處理一頭野豬,他将野豬的屍體挂起來,鋒利的刀子抛開了野豬的肚子,還熱烘烘的内髒從肚中流淌出來,這難聞的氣味,使得赫羅夫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沒錯,他侮辱勒奧薩女大酋長,對方要求必須殺死他,否則東哈馬爾和哥特蘭島之間将無和平可言。”即使狩獵小屋中充滿了難聞的味道,但是赫羅夫也隻得忍耐着解釋道。
“我以為是你下令突襲哥特蘭島的。”托爾勒撇了赫羅夫一眼,對他嘲諷的說道。
“你,哼,别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赫羅夫卻對托爾勒說道。
“我知道了。”托爾勒皺起眉頭,他沉吟了一下,同意了赫羅夫的命令。
當托爾勒将思緒收回來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當三人吃完了鹿肉之後,準備重新踏上了尋找野狼的路,可是當蘇晨站起身的時候,從懷中掉出來一樣東西,使得托爾勒呆住了。
“你東西掉落了?”托爾勒對蘇晨說道。
“哦。”蘇晨這時候,才低下頭看見了腳下的琥珀,那枚自己在墓冢冢撿到的琥珀,急忙伸手撿起來放入懷中,而托爾勒則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其實在這茂密的森林中根本就沒有路,可是熟悉這裡一草一木的托爾勒,卻能夠從一棵不起眼倒下的枯樹,或者一塊普通的石頭辨别方向。
“在前面渡過小溪就是狼群的地盤了,你們小心點,一定要緊跟着我。”托爾勒看了兩人一眼,對他們說道。
“知道了。”蘇晨和瓦格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
但是蘇晨長了個心眼,他沒走一段路,便在經過的大樹上留下了一道刻痕,如果迷路的話,可以利用這樹上的刻痕返回。
很快一道峽谷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這鋒利的山崖之間,一條清澈的溪水蜿蜒曲折,涓涓流淌着,深深的峽谷中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跟着我,我們要快速的通過這裡。”托爾勒對蘇晨和瓦格斯說道,接着便先一步大步走向了峽谷之中,即使背着鹿肉袋子,他矯健的步伐一點都不輸給蘇晨和瓦格斯。
“呼,呼。”三人在小溪兩側不斷的跳躍着,瓦格斯甚至因為口渴,還彎腰伸手舀起一捧水喝了一口。
“這水真是甘甜清澈。”瓦格斯忍不住的稱贊道。
“托爾勒等等我們。”蘇晨卻漸漸的感覺到不對勁,他急忙的追上去,但是托爾勒在轉過了峽谷的轉彎處的時候,忽然失去了蹤影,簡直就像是消失不見了一般。
“該死的。”蘇晨站在峽谷空地上,手持着長矛,左右看着四周,可是并沒有托爾勒的蹤影,那個老獵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烏爾夫,怎麼了?”瓦格斯走了過來,一臉的不解問道。
“托爾勒不見了,糟糕。”蘇晨心中越來越覺得不妙,他立即轉過頭,對瓦格斯說道。
“不見了,怎麼會,不是隻有一條路嗎?”瓦格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更加不解的詢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們不能繼續往前走了。”蘇晨轉過身,對瓦格斯說道,沒有了獵人的向導,他們很可能會迷路,甚至遭遇危險。
“那是什麼?那不是托爾勒的袋子嗎?”瓦格斯卻看見在前方的一堆石塊中,丢棄着裝着鹿肉的袋子,他詫異的指着袋子說道。
“沒錯,不好。”蘇晨也看見了那袋子還在地滴皿的鹿肉袋子,立即抓住了瓦格斯向回跑,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和瓦格斯落入了圈套之中。
“哦嗚~~~。”忽然,從峽谷的兩側傳來了一陣悠長的狼嚎聲,蘇晨和瓦格斯立即站住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