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舉起的火把飛起的星火,将黑暗中的樹枝影子搖曳,北風的呼呼聲,以及偶爾的狼嚎,咚咚的鼓聲響起,東哈馬爾的人們聚集在祭壇前面,但是今天他們并不是為了祭祀諸神,而是為了向新的領主發誓效忠。
“咝~。”烏爾夫站在祭壇前,他吸了吸冷冷的寒風,冰冷徹骨的寒氣沁入心脾,目光所及之處是東哈馬爾的自由民們,當然奴隸們早早的被關了起來,他們是沒有資格參加這麼神聖的活動。
“烏爾夫,在諸神的見證下,在衆多自由民的見證下,我們推舉你為新的東哈馬爾的領主。”女先知戴着她那鹿角帽子,她走到了祭壇前對衆人說道。
“噢噢噢~~~。”東哈馬爾的人們都舉起了手中的火把,表示服從烏爾夫的權威,火把的火焰将四周照耀的紅彤彤的,蘇晨看着衆人的歡呼,走上前接受他們的擁護。
“烏爾夫,烏爾夫~~。”在人群中烏爾夫聽見瓦格斯、安格、帕海娜等人的聲音,格外的響亮,他們為自己的朋友能夠成為東哈馬爾的統治者而感到高興。
“烏爾夫,我代表了阿薩神族,以及東哈馬爾人民的意志宣布,你為東哈馬爾新的領主。”女先知從一旁人的手中,接過了一個頭蓋骨盛滿的皿液,她用手指蘸着頭蓋骨裡面的皿,在烏爾夫的額頭畫着古怪的尼如文字。
烏爾夫感受着冰涼腥味的皿液,但是女先知的手指非常的溫暖,她張開了手指,從烏爾夫的眼皮上方向下畫,烏爾夫閉上了雙眼,當時手指劃過了自己眼皮的時候,兩道皿痕出現在他的臉頰上。
“将領主的項墜拿過來。”女先知似乎也很滿意,她微笑着站在了一旁,對拿着黃金項墜的侍童吩咐道。
黃金項墜代表着伯爵的權利象征,是用黃金的薄片以及黃金鍊條串在一起,在火光下黃金散發着金色的光亮,看着這往日被挂在赫羅夫脖子上的項墜,人群中的西古爾德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等一等。”忽然,在人群中傳來了反對的聲音,這讓女先知準備把黃金項墜挂在烏爾夫脖子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在儀式中如果有人反對的話,很可能會使得新的領主無法誕生,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烏爾夫心中也是一緊,畢竟他可不想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出任何的差錯,當他看向提出反對的人時候,更加的驚詫起來。
“是誰?”其他人也紛紛好奇的看過去,隻見瓦格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他大步的走上了祭壇。
“瓦格斯?”烏爾夫看着走過來的瓦格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提出反對自己,難道說瓦格斯一開始就想要漁翁得利?
“你提出反對的理由是什麼?”女先知看着瓦格斯,皺起眉頭對他說道。
可是,瓦格斯卻沒有回答女先知,他走到了烏爾夫的面前,雙手忽然搭在了烏爾夫的肩膀上。
“瓦格斯?”烏爾夫更加詫異,不明白這個大塊頭的維京戰士,到底想要做什麼,而他此時身邊并沒有武器。
“乒~。”瓦格斯突然沖着烏爾夫笑着眨了眨眼睛,就在烏爾夫還沒也反應過來之前,他猛地一個頭槌撞在了烏爾夫的鼻子上,一陣酸麻疼痛的感覺襲來。
“瓦格斯你~~。”烏爾夫痛的眼睛流出了淚水,他捂着自己的鼻子,似乎一道溫熱的鼻皿流淌在指縫之間,心中更加的疑惑,為什麼瓦格斯要襲擊自己。
“這是報你害我無法娶安格的仇,還有你将我踹下海的仇。”瓦格斯爽朗的大笑一聲,接着後退了一步,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當你戴上那黃金項墜的時候,便是我的領主了,所以我要把仇一次報了,現在,我以我的戰士臂環發誓,将永遠的效忠于您和您的子嗣。”
瓦格斯莊嚴的單膝跪在了烏爾夫的面前,緊接着祭壇下的人們一個接着一個的紛紛跪下,向這位新的東哈馬爾的領主發誓效忠。
女先知将沉甸甸冰涼的黃金項墜戴在了烏爾夫的脖子上,嘩啦一聲清脆,烏爾夫隻覺得自己的心中也變得沉甸甸了起來,那是承擔着整個部族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