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人沒想到他們輸的這麼慘,維京人幾乎是将他們壓着打,一路在身後像是攆着羔羊的牧羊人,而回到了城鎮中的愛爾蘭人,卻在無形中将恐懼傳播在自己同胞之中,斷手斷腳的傷兵哀嚎着,往日意氣風發的戰士們,垂着頭靠在牆邊,手中拿着斷裂的凱特劍。
“輸了,怎麼可能?”紅發的少年在人群中看着這一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無法反駁,愛爾蘭戰士們輸給了維京人,城鎮中的平民們頓時慌亂成一團,他們加固城牆,企圖組織抵抗力量,但是哈夫丹率領的維京人已經出現在了城鎮外,陣陣的号角聲,以及鼓聲威吓着城鎮中的人們。
“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沒有了一戰的能力。”此地的首領坐在凱特風格的屋宅中,他沮喪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英武。
“上帝會拯救我們的。”修士們盡量的安撫首領道。
“不,上帝已經抛棄了我們,我們會死在維京人的斧頭下的。”首領用粗糙的手捂着自己的臉,用悲凄的聲音對修士們說道。
修士們看着已經喪失了鬥志的首領,無可奈何的雙手合十,向心目中的主祈禱着,希望一場奇迹可以讓他們擺脫這場可怕的浩劫。
“也許,我們可以用錢收買他們。”忽然,首領擡起頭對修士們說道,而這個辦法是在不列颠島上的諸國貴族們早就用過的方法了。
“首領,這群維京人貪得無厭,即使我們給了他們金錢,他們也會渴求更多,沒完沒了。”修士們卻認為這是一個愚蠢的辦法,因為維京人不把他們榨幹是不會罷休的。
“可是當他們攻破城門的時候,我們的一切不還是會落入其手中的嗎?”首領不解的詢問道。
“但是,我們至少保持了榮譽,以及對主的忠誠。”其中一名身材消瘦,下巴上垂着雪白胡須的修士,上前摁住了首領的肩膀,對他說道。
“榮譽,忠誠?”首領陷入了沉默,他内心天人交戰着,到底是保存城鎮,還是奮勇作戰緻死。
“我們已經圍住他們了。”哈夫丹的皇家親随戰士,看着如同驚慌老鼠般的這一座城鎮,對白衫哈夫丹說道。
“很好,繼續給他們施壓。”哈夫丹此時換上了一件潔白的粗亞麻衫,手持斧頭和圓盾,在自己的戰士們中間走過,看着這群身強力壯,頭戴鐵盔,身穿鎖子甲的戰士們,他心中充滿了自豪。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帶領着他們一直到戰死沙場,一起乘坐上飛翔的長船,前往瓦爾哈拉聖殿,同偉大的諸神之父奧丁以及北歐諸神共進晚餐,在宴會中講述他們偉大的冒險曆程。
“我建議,将俘虜殺掉一批,好威懾城裡面的人。”皇家親随戰士對哈夫丹建議道。
“不,那些俘虜當作奴隸賣掉,會對我們更有用。”哈夫丹卻搖了搖頭,他同自己嗜殺的養子不同,不會浪費俘虜的性命,企圖取悅奧丁,因為他明白奧丁真正喜歡的是戰場上的厮殺流皿。
哈夫丹擡眼看了一下,愛爾蘭人的城牆方向,這些城牆修的很長,雖然看上去将整個城鎮圍起來,但是卻到處是破綻,可能愛爾蘭人認為不可能有人敢進攻他們的城鎮的緣故吧!
“呼啦啦~~。”
風将城牆上的愛爾蘭當地旗幟吹起來,看着這面迎風飄動的旗幟,城内的愛爾蘭人卻完全沒有士氣,他們麻木的看着城頭,等待着維京人攻城的最後一刻,猶如等待審判日一般。
“不要害怕,愛爾蘭的勇士們,你們應該戰鬥,用自己的熱皿澆灌腳下的土地。”可就在此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城鎮中冒出,愛爾蘭人舉目望過去,發現是一個拿着破盾牌和舊長矛的紅發少年,他高舉着手中的長矛和盾牌,頭上戴着用三葉草編織而成的帽子,大聲的呼喊着。
“他是誰,他在幹嘛?”愛爾蘭人都十分詫異的看着他,不明白這個紅發的少年,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打扮。
“奮戰,奮戰~~~。”
但是紅發少年卻不顧那些異樣的目光,他舉起手中的矛,一路吆喝着,一群不明所以的頑童,也快樂的拿起木棍,跟在他的身後,仿佛是一支古怪奇異的軍隊。
“這一定祖先靈魂,幻化而成的矮妖吧!”就在愛爾蘭人都十分吃驚的時候,一名駝背拄着拐棍,牙齒掉光,滿臉皺紋的老太婆,顫巍巍的說道。
“矮妖?”愛爾蘭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雖然接受了天主教的信仰,但是殘存的凱特文化還流淌在皿液之中,而矮妖正是他們古老神話傳說中的生物,這種宜正宜邪的生物,神秘莫測。
“噢噢噢,這麼說祖先的靈魂還在保佑着我們嗎?”聽了老人的話,許多愛爾蘭人開始士氣高漲起來,勇氣重新的回到了他們的身上,頹敗的感覺一掃而空。
愛爾蘭人集合起來,他們将自己武裝,拆掉一切沒用的東西,加固自己的城鎮圍牆,企圖與維京人決一雌雄。
而在這群群情激憤的人中,一個不合時宜的身影卻躲在小巷陰暗處,他将頭上的帽兜拉了拉,眼中滿是冷漠,好像這群人的生死壓根與他無關。
“多此一舉。”這人正是旅行商人卡斯帕,他似乎很煩惱目前凱特人的士氣高漲。
在傳說中紅發的矮妖出現的消息下,愛爾蘭戰士們恢複了鬥志,這讓在城鎮外駐紮的維京人十分的詫異,他們沒想到這種情況出現,在預料中愛爾蘭人應該出城投降才對,居然想要憑借城牆中的老弱婦孺與他們對抗。
“這下倒是有趣了。”哈夫丹将斧頭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兇前垂下的胡子辮子晃動了幾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殺氣騰騰。
随着一聲号角聲響起,維京人舉着圓盾,列成盾牆朝着城牆方向推進過去,而城牆上方的箭矢和石塊劈裡啪啦的擊打在了盾牌上,絲毫沒有阻攔住維京人的腳步,他們靠近在了城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