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的戰錘每擊中屍體一次,所有人的心髒就仿佛同時被擊中一般,原本精良的鱗甲,此時被盧瑟錘的甲片四散,而包裹在裡面的屍體,早已經成了肉糜。
“這就是維京人的狂戰士。”看着癫狂般捶打冠軍騎士屍體的盧瑟,伊薩克不由的感到牙疼,他早就聽說過維京人中有一種戰士,一旦被激怒便會狂暴不止,他們完全不在乎傷痛和死亡,甚至将死亡當成最高的榮譽和歸宿。
“還有誰願意前去接受決鬥?“此時,阿爾弗雷德的軍事總管大聲的對周圍的伯爵,以及騎士們高呼道。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應聲,殘暴的狂戰士盧瑟讓騎士們都膽寒,他們自問沒有冠軍騎士的實力,隻能沉默以對。
“噢噢噢噢~~~。“盧瑟舉起手中的戰錘,朝着威塞克斯人的軍隊方向怒吼起來,他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
“哦嗚~~。“一名虛弱的威塞克斯征召農兵,竟然被這皿腥的場面,以及盧瑟的怒吼咆哮聲吓得面色發白,手中的草叉掉落,身體直挺挺的暈倒在了陣前。
“快把他拉走。“這丢臉的場面,使得軍事總管極為的惱怒,他立即一揮手命令士兵将那膽小的農兵拖走。
可以說這一場決鬥以盧瑟的完全壓制而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當盧瑟返回維京人陣地中的時候,立即引來了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他們伸手拍着盧瑟的肩膀和後背,認為這位強大的狂戰士,一定是受到了奧丁的親自祝福,所以才如此神勇。
“盧瑟,給你,酒尚溫。“烏爾夫微笑着将手中的皮囊遞給了盧瑟,對他淡淡的說道。
盧瑟接過了皮囊,仰起脖子将裡面的蜂蜜酒喝下去,雖然溫酒有些苦澀,令他皺了皺眉頭,但是并沒有說什麼。
“烏爾夫大人,真是羨慕你手下有如此悍勇的狂戰士。“因為盧瑟的戰鬥,本來不被衆伯爵看重的烏爾夫,此時立即成了香饽饽,誰都知道手下有這麼一位強大的戰士的伯爵,本身實力也不會弱。
而同一位強大的領主交好,以防在戰場上需要的時候得到援助,本來就是戰争的常識。
“恩。“烏爾夫的嘴角挂着一絲微笑,在與伯爵們虛以僞蛇的時候,目光卻偷偷看向了河流之中,那裡蘆葦管子已經不見,在河岸的草灘上有一道淺淺的,不易察覺的水痕。
“陛下不被氣餒,決鬥本來就隻是為了活躍士氣的事情。“而在阿爾弗雷德的軍帳之中,氣氛有些壓抑和嚴肅,伊薩克于是出言對阿爾弗雷德安慰道。
“我知道,戰争本來就不是一場決鬥能夠左右的,士兵們的士氣有沒有受到影響?“阿爾弗雷德微微點頭,他對伊薩克說道。
“當然,在面對如此恐怖的維京人的時候,許多士兵,尤其是征召步兵們心驚膽寒。“軍事總管愁眉苦臉的說道。
“征召步兵們本來就缺乏信心,但隻要騎士和軍士們保持士氣便可以了。“伊薩克連忙說道。
雖然伊薩克的話有些誇張成分,但是卻也說出了威塞克斯軍事的實情,畢竟那些從鄉村中征召而來的農兵們,缺乏保衛王國的理念和實力,相反具有榮譽感的騎士和城堡中常年訓練的軍士們,才是軍事中堅力量。
“我要做彌撒。“阿爾弗雷德突然對伊薩克等人說道。
“彌撒,這時候?“伊薩克吃驚的說道。
“沒錯,就現在。“阿爾弗雷德突然脫下了自己的鎖子甲帽兜,露出了亞麻褐色的頭發,他消瘦的面龐,以及雙眼堅定有力。
“知道了,陛下我這就去叫神甫前來準備。“伊薩克連忙答應下來,他正準備離開帳篷前去叫神甫,卻被阿爾弗雷德叫住了。
“不,不需要神甫前來。“阿爾弗雷德卻阻止道。
“陛下,這是何意?“這一下不僅是伊薩克,就連軍事總管和雅各布也是一臉的茫然。
在威塞克斯人連綿的軍營之中,威塞克斯士兵們聚集在篝火前,他們有的人抱着三弦琴彈奏,有的人看着篝火發呆,更多的人談論着這場決鬥,他們本來認為冠軍騎士完全壓制了維京人,但是卻沒想到對方派出了狂戰士,便以最殘忍的手段,将冠軍騎士殺死。
“主啊!我們根本無法戰勝野蠻的維京人。“
“住口,在國王陛下的帶領下,我們肯定能赢的。“
“哈,那為什麼我們呆在這裡,但是卻不去進攻,沒人能夠戰勝那些北方人,他們是主派來懲罰我們原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