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消帶打地進行這番調整之後,霍夫曼終于感覺氣順暢了許多,自己“角色扮演”的水平又上了一個層次,起碼這些國社黨的老同志們已看不出自己有多少異常,指揮起來依然如臂使指。
“對目前的軍事形勢和戰略調整諸位應該都清楚了吧。”霍夫曼臉色嚴峻,神情格外嚴肅,“從目前來看,戰争已不可避免地長期化了,我們要有這個思想準備。俄國人的後備力量還很充足,可能不是一年兩年就能打敗的,而美國人參與進來之後,英國人也會頑抗到底。對東線戰事本身軍隊也有繼續積蓄力量,準備在明年給予俄國人緻命一擊的想法。為避免兩線作戰,本着先易後難的原則,我已決心将戰略重心轉到南線,而東線将進入相對和緩的攻勢防禦。我們要有效利用這一年的調整時間全面提升帝國實力,我們的軍備生産、物資籌集與人員動員都要有不一樣的轉折,所以我命令——從1942年9月1日起,帝國全面轉入戰時體制,所有與該體制相抵觸的法令和政策一概無效,消費工業要逐步轉變成軍備工業,主要軍備企業要從目前的一班制向三班制改變,務必提高生産效率,提高産量,為奪取全面勝利奠定可靠的物資基礎。”
這又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決策,雖然與會衆人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霍夫曼心裡清楚,曆史上直到庫爾斯克“城堡”戰役失敗後第三帝國才進行總動員,然後軍工生産在1944年達到了頂峰,那時候美英的戰略轟炸早已将德國炸得天翻地覆了。現在德國上下還沉浸在“不要幹涉公民正常生活的”迷夢中,對戰争的長期化和殘酷性準備非常不充足,軍事工業還在不緊不慢地執行一班制,經濟管理體制一片混亂,隻是因為問題被前線不斷的勝利掩蓋着而已。
軍備部長施佩爾讀懂了霍夫曼的意思,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插話道:“元首,這樣一來隻怕勞動力不夠。”
“勞動力?”霍夫曼看了最高統帥部作戰局局長約德爾上将一眼,問道,“過去一年我們不是前前後後在東線俘虜了近300萬俄國士兵麼,這些都可以參加勞動。”
約德爾神情尴尬,臉色不太好看。
施佩爾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據我所知,戰俘營裡已有50多萬人死于營養不良和嚴刑峻法,還有一些人被東線部隊拉去,美其名曰志願充當輔助人員,實際上是當奴隸工人使用,更有甚者戰俘們利用軍隊調動和戰事緊張的機會脫離控制,重新投奔斯大林的懷抱了。”
“這樣不行。”霍夫曼發了火,對國防軍幾個巨頭道,“俄國俘虜也是一項重要資源,要将其放在與其他物資繳獲同等重要的位置,不能輕易浪費。”頓了頓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光靠戰俘可能不一定能滿足生産需求,我認為受過教育而且在适宜年齡的帝國女性也應當進入軍隊服役,擴大參加工廠、社會組織、政府機構中女性雇員的比例……”
戈林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元首,你想讓婦女參軍?我們可不是俄國人,軍隊還沒有窩囊到要靠娘們打仗的份上。”
“笨蛋,誰讓他們拿起武器去一線的?”看着榆木腦袋不開竅的戈林,霍夫曼氣不打一處來,“就像空軍部隊,話務員和電報員不能讓女性充當?雷達操作員、防空探照燈操作員不能讓女性充當?”
“哦,我的天哪!”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的凱特爾嘲諷道,“戈林同志的空軍本來人員就過剩了,如果再把婦女投入進去,隻怕更是人滿為患。我倒不擔心女性服役,我就怕到時候上行下效,連正常服役的男性都完不成任務了。”
這是擺明了立場說戈林這個空軍帶頭人拈花惹草、醜聞一堆,算是剛才戈林諷刺隻有空軍忠誠于領袖的還擊。眼看戈林又要發飙,霍夫曼制止住了他,說道:“先不要着急,我不會讓空軍人員無所事事的,空軍還有别的任務。這些俘虜營的看管、押送工作全部交由空軍負責,空軍野戰師打不過俄國人,總不至于連俘虜也管不好吧?”
戈林眼珠子一轉,覺得如果真像元首說的那樣将俘虜投入勞動,必然會引來各大企業的争奪,這是一件很有利可圖的事情,自己名下的鋼鐵和金屬公司就缺少勞動力,因此爽快地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