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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五傑 一

新宋 潇騰 2463 2023-04-12 01:01

  本意隻是想到汴京散散心的我,在經曆酒樓的争執後,才發現,政治已經是我永遠也抛不開的東西,我已經改變了曆史,負責任的做法就是繼續推進這種改變,總有一天,大宋會變成一個更理想的社會。

  我很欣賞那個佩劍的年輕人,但是他對我卻未必有什麼好印象。這倒是幾年來頭一次需要擔心有人不願意甚至是讨厭認識我。我吩咐一個小厮替那幾個年輕人把酒錢給結了,就悄悄的起身下樓了。另一個小厮會拿着我的名帖等在這裡,把幾個年輕人請到我的府上去。

  回到自己的莊園時,李一俠早就在那裡等我了,還有個年輕人和他在一起。

  我正猜想這會是學院裡的哪個青年才俊被李無過兄這麼看重的時候,這年輕人的自我介紹實在把我吓了一跳——秦觀秦少遊!

  并不是秦少遊的名字把我唬着了,王安石司馬光我都見過了,也沒怎麼的,一個蘇門學士,我有什麼好吃驚的,遲早會見着的。但是問題是,秦少遊這時候出現在京師,出現在我面前,很明白的告訴我,曆史的軌道完全改變了,蝴蝶效應比想象的更強烈……這個時候的秦少遊,按道理應當在高郵家裡讀書才對的。我并不知道,其實蝴蝶效應早已出現,司馬光本來應當給貶到西京洛陽去了的,但是此時他卻還在東京。僅僅因為我對秦少遊的經曆比對司馬光的經曆更熟悉一些,所以到此時我才注意到蝴蝶效應的存在。

  當秦少遊出現在我面前之後,秦少遊很可能也不再是蘇門四學士之一了,因為這個時候為止,秦少遊同志還沒有見過蘇轼同志。我印象中,秦少遊沒有什麼吏治之才,至少我是沒有這種印象的,所以我很奇怪他為什麼和李一俠會扯上關系,而被李一俠巴巴的拉來見我,要知道這時候,我倒是真的很忙,李一俠沒有道理不知道的。

  雖然我和秦少遊年紀相當,但是秦少遊在我面前還是略顯拘謹,畢竟以我這樣的年紀,取得如此的聲望與地位,都隻能說是一個異數,而秦少遊顯然是第一次出門遊學,能夠見到我這樣的“重要人物”,他想不拘謹都難。不過總算是後世出了名的才子,應對進退,還是相當的得體。

  本來我以為秦少遊是才子詞人,我的詩詞也有相當的名氣,他來講我,十之八九是談詩詞的。不料他遞給我的,不是詩詞,也不是他拿的賦,而是一篇策論!

  

  我狐疑的問道:“秦公子可是高郵人氏?”

  秦觀有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清聲回答:“正是。”卻不便問我如何得知。

  确定這個秦觀也是高郵人後,我心裡就知道這人多半就是曆史上那個秦觀了,否則也不至有這般巧法。便不再言語,細細看起策論來。秦觀略略有點緊張,裝作不經意的偷瞄了我幾眼,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看出我對他文章的看法。我心裡暗笑:畢竟不比出名之後,少年之人,難免于此。不過轉念一想,我怎麼想得這麼老氣橫秋呀,我比秦觀也大不了一兩歲。想到此節,不禁失笑。

  我這一笑不打緊,李一俠和秦觀卻面面相觑,不知文中有何好笑之處。我也不好解釋,隻裝作讀文章的樣子,繼續看下去……這策論說的卻是對西夏用兵的策略,文章見解泛泛,多是空談,倒是文章做得蠻精彩。我本曾聽說過北宋專有一幹人,平生最喜豪言壯語,特别是愛好輕言兵事,自以為謀堪孫武,勇冠李廣,實際上卻免不了喪師辱國,雖然能與國盡忠,卻也害得國家不淺。我們的皇帝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其實也是向西夏和遼國用兵,和這些人說起來倒是一個心思,否則這些人之後也不會這麼得意,讓國家一再受辱,便是如沈括這樣一等一的人物,也不能免此。看來秦少遊也是同一個毛病。

  輕輕掩上這篇策論,我溫和的問道:“秦公子一向讀什麼書?”

  秦觀謙遜幾句,略舉了幾篇書名,除開五經之外,便是一些兵書韬略之類。雖然知道秦少遊一介書生,實非可以托以軍國大事的人物,但是我想他還年輕,倘能在精幹之人身邊學得數年,必能有所長進,況且那種洋洋灑灑數萬字,說出來全是廢話的本事,我也真的缺乏,而政治上這樣的人才是必不可少的,外交部發言人不就是做這事的嗎?當然正兒八經的外交人才,現在我還隻看中沈括,秦少遊還做不得,隻是這人天生聰明,加以磨練,他就不會是曆史上那個婉美秀麗的淮海居士那麼簡單。

  心思轉了幾轉,我就打定主意要把秦少遊收于帳下了。曆史上的記載,這個人是豪邁中帶着幾分秀氣的男子,我應當相信他的潛質的。

  于是我随口誇了他幾句,說他的文采不錯,又摘了幾個佳句出來,品評一番,氣氛漸漸變得輕松起來。似乎漫不經心間,我問道:“以秦公子之才,摘取功名如探囊取物,不過數年,必定名滿天下。隻不知近日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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