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是這樣。”唐浪腦海裡一直想着白發大叔傳遞信息的方式,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數百光年遙遠的距離,想要将信息傳到秋如歌處,除了星網,再不會有第二種方式,但做為一名從年幼即潛伏于敵國的超級間諜,白發大叔就用這種網路通訊的方式傳遞信息,那簡直是對“間諜”這個名詞的侮辱。
以他所在的傑彭軍工研究所的工作性質,他的網絡一定會被嚴格監控,所有信息都會被篩選,更何況還要傳遞到數百光年之外的敵對國家呢!
那絕對是無比複雜的一個過程。
“唐浪大哥,别喊我小秋,喊我如歌就好,當年我爸爸就是這樣喊我的。”秋如歌依舊低着頭,帶着幾分濕氣略顯散亂的棕色長發散發着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
聲音輕柔,完全和平時風風火火的秋老闆截然相反。雖然已經不再隻是一個機修店的小老闆,而是巨浪公司的董事長,但因為鐵勇和眼鏡男等人早已喊習慣老闆,帶着新引進的數百号人都不喊董事長,而是喊老闆。
不過此時的秋老闆可是清城區的名人,連清城區區長都專門為巨浪公司的廠房購置開了個專門的協調會,督促搬遷區域内所有商戶在收到賠償金後第一時間搬遷。區長親自站台,哪兒還有什麼釘子戶,強權無論在那個時代,都是普通人不敢抵擋的存在,況且秋老闆砸出的賠償金可是市價的近兩倍。
“完犢子了!”眼鏡男看着監控視頻中兩人并肩而坐,秋如歌低下頭的背影,滿臉頹然的哀歎。“老闆快被攻陷了。”
“你咋知道?不就是老闆低了下頭嗎?”莫小貓很奇怪眼鏡男的這番理論。
“所以說你是小毛孩子啊!”眼鏡男很幽怨的解釋。“根據我的經驗,隻要男女兩人在一起,一方主動低下頭,不敢看另一方的眼睛,那幾乎就是釋放某種信号,另一方隻要主動點兒,那就用不着繼續探讨人生了。”
“那可以搞啥子?”十七歲的少年繼續好奇。
“可以探讨生人鳥!”眼鏡男已經幽怨的不能行了。
。。。。。。
少年顯然還是對人生和生人的區别有些懵懂。
對于這世間絕大部分的男女來說,生人或許并不是他們最初想要的人生,但人生往往就是這樣的無奈。管不住自己泛濫的荷爾蒙,會出人命的!
“好吧!如歌,你最近幾年,有沒有收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信息,或者是什麼陌生人的信息?”唐浪顯然并沒有留意到少女有些羞澀的心态,繼續抽絲剝繭将白發大叔可能傳遞信息的方式問出。
“陌生人和奇怪信息?”秋如歌微微一愣神,仔細回想了好一會兒,确定的回答:“應該沒有,我的個人智腦賬戶極少有人知道。”
“個人智腦賬戶?”本也沒對馬上獲得答案抱有希望的唐浪卻因為秋如歌這個回答,陷入沉思。
貌似,他鑽進了一個死胡同。又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以能在敵國潛伏數十年之久都未被發現的白發大叔的謹慎,他不光是不會暴露自己,更加不會暴露自己唯一的侄女兒。假若被傑彭人發現,依據傑彭人的心性,指使潛伏于聯邦的特工幹掉秋如歌洩憤并不是什麼難事。
“不對,和你個人智腦無關。”唐浪在靈光一閃之後,迅速找到了關鍵。
他記得,白發大叔可是專門研發通訊的研究員,以他的能力值,完全可以制造一起看似正常,但卻能掩蓋他真實目的事件。
“你記得不記得,聯邦最近幾年發生過類似于網絡攻擊的事件?”唐浪迅速改變思路。
“網絡攻擊啊!這倒是不少見,兩年前爆發過一次專門針對機甲智腦後門控制的病毒,不過聯邦中央智腦很快就研發出相應滅除程序,沒用兩天,所有病毒就被消滅。”秋如歌點點頭。“當時市場上都傳言,那是傑彭人搞的鬼。隻是聯邦也沒就此事公開回應過,但傑彭國随後就受到數次病毒攻擊,然後聯邦這邊也不消停,直到一年前才算是恢複了點兒平靜。其實,以現在的聯邦中央級智腦的計算能力和防護,那些小病毒根本存活不了多久,也不知傑彭人是抽哪門子瘋。”
唐浪的眼睛眯了起來,這種勞而無功卻偏要嘗試一下的行為,頗有股濃濃的傑彭風啊!但,也有種更加濃郁的白發大叔氣味兒在裡面呢?
迅速打開通訊,個人智腦的投影出的屏幕中出現長孫雪晴清麗的面容,眼神中帶着幾分疑惑,卻也有着幾分除了心思細膩女子之外無人能感覺到的欣悅。“怎麼?有事?”
“雪晴,幫我查查,兩年前那起針對機甲智腦病毒事件,是不是傑彭人的傑作。”唐浪簡短而迅速的問道。
“稍等!”長孫雪晴點點頭。
過了片刻,長孫雪晴的身影重新浮現,“沒錯,根據安全保密局的彙報,那是傑彭人開發的信息炸彈,獲得授權級别不明,為此聯邦展開長達一年反擊,投入通訊信息類科學家高達30人,并因此在各級星艦上建立了更強的信息防護網,張恨水教授是負責人之一,如果你還需要獲得更多信息,那你必須得找他了,我可以幫你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