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嘎,立刻通知全村村民,我有話要!”
弄清事情緣由後,很疑惑便迎刃而解,李權表情嚴肅讓劉嘎通知全村。[燃^文^書庫][www].[774][buy].[com]劉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ing,毫不猶豫前去通知。
碧溪村從建村開始都沒發生過如此大難,聽到通知,誰都不敢托大,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全村。
八丈亭内外人山人海,外出覓食的螞蟻在回家途中到前後左右全是腳掌,瞬間迷失了方向。密密麻麻的人群把風都擋在了外面,沒留下一點兒縫隙。
“聽李保長已經查出中毒的原因了。”
“是不是真的”
“李保長何許人那肯定是真的啊!”
“李保長又不是大夫,連大夫都瞧不出問題,李保長能行”
“先不管了,聽聽李保長怎麼。”
校場中搭起了高台,李權站在台上面向所有村民大聲道:
“鄉親們,近日村中遭逢大難,以至全村患病,百人死亡。李某作為本村保長,難辭其咎。然死者已矣,我無能為力,但生者如斯,我不能袖手旁觀。經過我的推斷和實踐,發現導緻曲溪質變的元兇就是咱們日常使用的鹽巴。”
“啥鹽巴!”場下立即sao動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村民的反應在李權的意料之中,立即将劉嘎叫上台:
“諸位靜聽我。方才我用一碗水兌一壇鹽,把兌的鹽水讓劉嘎喝下。結果不出半個時辰,劉嘎身上出現了和昨日病者一模一樣的狀況。大家想想。溪水中凡有白色,此乃鹽溶于水,達到飽和度之後殘餘的鹽分。溪中那些渣滓便是鹽分中殘留的雜質,溶解後留在了水中,那邊是真正制毒的物質。鄉親們平日做飯用鹽量少,有毒物質攝入不,故不會中毒。然,溪水中有毒物質沉澱太,鄉親們喝水之後便都中毒。”
“李保長,啥是‘飽和度’‘攝入’又是啥意思啊”
李權被台下村民問得一愣,一時也不解釋,隻能誠懇地呼籲道:“請大家相信我。我的都是真的。劉嘎也親身體驗過。”
“對對對!咱為了幫大家弄清原因,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以身試毒,老大的絕對千真萬确。不信你們自個兒回家兌一碗試試,保證********!”
劉嘎的話引得下方一陣噓聲。
但此時依舊疑點衆,又有村民追問:
“李保長,就算咱們大夥兒都信你。但是曲溪那麼大,要用少鹽才能把溪水變成那模樣啊就是把咱們全村的鹽都倒到溪水裡怕也弄不成現在這模樣吧”
“就是就是。再鹽可是東西,每個人都要用鹽票去換的。很時候有錢都買不到,誰會舍得把鹽倒進曲溪裡。”
到這兒,李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恐怕全村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李權不是個愛管閑事兒的人,販賣私鹽就販賣私鹽,哪個商人背後沒有點兒見不得光的東西但是,因為私鹽導緻全村遭難,百人喪生。如此大罪,李權不得不管!
面對村民的疑問,李權高聲回答:“咱們都是尋常人家,自然拿不出這麼私鹽。但咱們村中有一家不同!”
話中之意昭然若揭。大家都知道李保長是在暗示罪魁禍首就是碧溪村的人。而且聽其口氣似乎已經知道是誰。
千餘人的場面瞬間安靜,就是一陣風吹過,風聲也清晰可見。
“村長何在”
“村長!難道是村長”
人群中議論四起,各自張望都在尋找村長的身影。
如此大事,胡虎自然也要來。胡虎身邊是他的心腹。
聽李權所言,幾個心腹緊張得後背濕了一片,原以為事情無論怎麼發展都懷疑不到他們頭上,沒想到不過一日就被人責問。這事要被抖出去,所有參與的人就是死一百次都抵不了罪過。
很快就有村民把目光投向胡虎。胡虎作為一村之長自然當有一村之長的氣度,如此情況依舊面不改色,從容地走到校場中,擡頭着李權:
“李保長,叫我何事”
李權冷笑:“村長,村中出了如此大事你還能面不改色”
“李保長方才已經講了,逝者已矣,我能奈何難道非要我哭哭啼啼傷懷感傷”
“我是問村中百餘村民無辜慘死,村長就不知道一點兒緣故也沒有一點兒愧疚”
胡虎臉色大變:“李權!你休要含皿噴人。我愧疚我幹嘛愧疚村中大難乃是天災,若非天災,那能将整條碧溪毒化的鹽從何而來而且,之前都是你一面之詞,無憑無據如何能信諸位,此人來壁溪村不過數月,别聽他妖言惑衆!”
“李保長雖來此時短,卻實實在在為咱們幹了不少實事兒。不單救回村中女眷,還把村子治理得有條不紊,如今各家家不閉戶皆是李保長的功勞。李保長的,咱們信!”一名村民直言不諱,頂撞胡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