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脊杖,哪怕是個鐵人都能被打出來内傷,好在軍法官懂是非楊文廣又是楊延昭的兒子,在軍法官的授意下隻是象征性的打完了五十杖。
何紹正在謀劃自己的銀票大計,看到楊文廣被攙扶着回來急忙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回憶了一下剛才,兩軍交戰時楊文廣并沒有受傷?
一旁的侍衛将傅潛杖刑楊文廣的前後說了一遍,何紹差點當場暴走還好楊文廣拉住了他的手臂。
楊文廣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是口角都是皿迹,受完杖刑以後貼身的衣物已經皿肉混在了一起,何紹每揭掉一層楊文廣的身體都會疼痛的抽搐幾下。
幫楊文廣清洗完傷口以後何紹黑沉着臉離開,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楊文廣雖然有很重的背傷但是次日一大早還是堅持着起來在院子裡慢走,何紹看到以後拖住了他的手臂。
“身上有傷怎麼不卧床靜養”
“放心吧,執行杖刑的都是以前我爹帶出來人看着傷勢嚴重其實都是些皮外傷,要真是下狠手五十杖都能要人命了”楊文廣笑道。
楊文廣聽到外面亂哄哄的,于是喊進來來薛成。
“薛兄弟,外面怎麼回事”
“據說是昨夜都部署府上出現了刺客”
“刺客?都部署人怎麼樣了”
“他倒是命好沒死成,就是身旁六個近侍全死了,現如今大發雷霆正在滿城收捕”薛成說的時候還有些惋惜。
等到薛成離開走遠以後,楊文廣看向了正優哉遊哉喝茶的何紹和低着頭不言語的何寺。
“你倒是和個沒事人一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和你一樣當個半殘廢?”
“瞞得過别人能瞞得過我?”楊文廣笑道“别忘了當初在天波府我奶奶就說起過,你身邊這個可不是普通人,有當年兇名在外的漢國宮廷刺客的影子”
“阿寺要是真殺他,你覺得這個狗東西能活到天明?隻不過給他一個教訓罷了”何紹不屑的撇撇嘴。
“我知道你想為我出氣,但心意我領了,不管怎麼樣傅潛都是都部署他一死容易生亂,遼軍虎視眈眈現在不能起内讧”
傅潛也在府上大發雷霆,都部署府衙裡三層外三層都有人把守,即便這樣還是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闖進來。
當傅潛早上睡醒打開卧房的門時,守在門外的六個侍衛整整齊齊的躺在門口身首異處,傅潛是文人本來就很膽小在這麼一吓當時就險些暈過去!
如果那個刺客要的是他的命,他根本看不見早上的太陽。
“一定是楊文廣,要不就是石普,刺殺節度使這是要滅門的罪過!”傅潛怒道。
“都部署咱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楊文廣隻是有嫌疑而已”
範廷召一邊解釋一邊在心裡暗爽,整個天雄軍想幹死這個都部署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給我上刑,我就不信他不承認”
“天波府在我大宋将士心中有極高的地位,您昨天懲處楊文廣已經引起了天雄軍以及岢岚軍上下将領的不滿,現在如果言行逼供屈打成招或許轉眼就是一場嘩變”範廷召冷聲說道。
“嘩變?你休要吓唬我。
範廷召,你不是一直鼓動我去救援嗎?我就将這個重任交給你去做,你率一萬天雄軍出城如何?”
他是空降到天雄軍的主帥威望本來就不足,範廷召石普楊文廣這些人甚至連表面上的尊重都沒有,傅潛準備用範廷召來樹立威信。
“遼軍有七八萬,你隻派出一萬,這不是要把範老将軍往死路上逼嗎?”石普問道。
“怎麼,叫嚣救援的是你們,現在又不敢了?”
“末将領命”
範廷召本來就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膽小如鼠的主帥,明知危險也要出城一戰。
傅潛已經想好了報複的辦法,天雄軍破虜軍中絕大部分将領都出自楊延昭帳下或者與楊延昭關系密切,一旦楊延昭有異心便是另外一場陳橋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