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急忙撤退。
但他還不能往領方城方向走,因為他繞到了魏延後方。
“某記得你的姓名,換周回是吧?”
魏延在亂軍中瞧見此人,冷笑着追來。
周回膽戰心驚,不敢迎戰,裹帶着親兵奔走,很快就被魏延圍上。
諸軍一擁而上,将周回親兵全部砍倒在地。
周回面色蒼白:“魏将軍,我願投降。”
“投降?你看我現在能養俘虜?”魏延嗤笑一聲:“再說,你此前不是嚣張的很麼?現在卻怕死了?”
周回見服軟不成,便怒罵道:“魏延,你無非仗着人多罷了,可敢跟我獨鬥?”
左右是個死,不如博上一把。
“屁話,我還會怕了你這種雜碎?”
魏延諷刺,抄刀而上,戰不三回,魏延刀貼着對方刀,趁勢削去他手指。
“啊!”
周回慘叫,刀鋒落地,轉身就走。
魏延趁勢向下一掃,将他小腿砍斷。
周回倒在地上:“給我個痛快!”
“你說了算?”
魏延冷笑,刀鋒寸寸砍上去。
十數刀後,滿地皿和碎肉,周回尤魏岑死,慘叫不止。
魏延也不管他,将其丢在此處,不準部下補刀,任由其在原地慘嚎,兩手做腳四處亂爬。
“有俘虜嗎?”
“有,有兩千餘人,但我們控制不住。”魏瑾道。
雖然得勝,但頹勢并沒有改變。
孤軍深入的弊端就在于此,除非你能找到落腳點,一個防禦和糧食都不愁的落腳點。
在這種情況下收攏俘虜,随時可能會被俘虜背刺。
況且,魏延也養不活他們。
“可有糧食?”
“隻有一些幹糧,還有幾匹馬。”
“帶走!讓俘虜搬運,再讓他們給咱們紮營!”
“是!”
魏延還沒動身,又收到了消息:南面有人靠近,人數在五千人上下。
魏瑾焦頭爛額:“這是不想讓我們紮營啊。”
“隻怕是新來的。”
魏延搖頭,将兵馬兩分,讓魏瑾帶着五千人驅趕俘虜,去選定之處紮下營盤防守。
自己帶五千人向南,再戰抵達之軍。
趕來的人是中郎将趙漠,魏延再次将其擊潰,斬首三百餘人。
魏延又勝一場,火速趕去和魏瑾會和。
紮好營盤後,天已黑了,那些俘虜又累又餓,動彈不得。
魏延将其放回,并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人,我們不殺俘虜!”
衆人拜謝而去。
另一頭,敗軍會和。
前後兩萬五千人參戰,足是魏延兩倍有餘,卻被殺的大敗,這讓大小将領都有些黯然。
“周軍名不虛傳!”
魏延固然了得,但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周軍的軍隊素質過于強悍。
越秀不敢擅自進攻,隻能等趙妖抵達。
次日,趙妖率軍趕來會和,聽聞越秀落敗,笑道:“素聞皆是善戰之輩,果然如此。”
“娘娘可有對策?”越秀問道。
“一支孤軍罷了,要對付他們還能有甚難處?”
趙妖眸中笑意流轉:“國相雖敗了幾陣,但這魏延也徹底落入了頹勢,如今他在何處?”
“于一處大梯田上安營。”越鄉道。
“簡單,将他周圍草木揚了,和梯田拉開些距離安營,四面圍定。”
“再安排人在山下招降軍士,不消數日,其軍土崩瓦解。”
趙妖一說,衆人即刻照辦。
戰兵加民夫近十萬人,團團逼近,在魏延腳下紮成營盤。
四處草木斷絕,又無河道。
借不到水火之力的魏延,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