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
周野笑着點頭,道:“我不會把錢搶回來,賭局上的事,終是賭局上說了算,規矩不能壞。”
壞了規矩,以後誰敢在南陽玩?
賭場可是個大收益,而周野是天下最大的賭場老闆,他怎麼可能做砸自己生意的事?
魏延聞言大喜:“主公英明!”
“赢錢一事,暫放一邊。”
“我來問你,先前囑托之事,辦的如何了?”
面對周野的詢問,魏延臉上出現為難:“主公,不是我不盡力,而是那蔣義渠防備之心太重,實在難以得手啊。”
他摸出了那枚藥丸,道:“您這藥丸,又不能化水,除了強塞,别無投喂之法。”
“您那閣樓美人,末将隻怕無福享受了。”
嗯?
這小子突然不想幹了?
周野很快便想通了:發财了,懶得煩了。
這件事,本就不算一件光彩的事。
再則,這既不是軍務,也談不上政事,沒有強制要求。
魏延會做,完全是因為對好處心動了。
“末将愚鈍,主公不如再換一人來做此事?”魏延雙手托起藥丸。
好處他還是想拿的,問題是怕虧本。
為了這海鮮鋪子,他已經被郭嘉敲兩筆了。
馬超開口也狠,能不能成功還要兩說,不如幹脆放棄。
手裡攥着這麼多現金,要什麼海鮮鋪子?
周野沒有動怒,也沒有急着把東西給收回來,隻是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扶手,似在思考。
“師父,我有他的把柄!”孫尚香當即道。
“哦?”
“他作弊!骰子裡做了手腳,所以才能赢錢!”
“我沒有!”魏延立馬叫冤。
來之前,他已經把東西給藏了起來。
“那你把骰子拿出來!”孫尚香伸手讨要。
“那就是普通骰子,回去拿給你便是。”魏延也是老油條,掉包這種小聰明還是會的。
周野怎麼會不知道這家夥搞鬼呢?
不搞鬼,就憑他那爛的掉渣的賭技,還想赢錢?
看來,不拿出一些把柄,這家夥是不會屈服了。
周野蓦地看向甄宓:“宓兒,東西還在嗎?”
“什麼東西?”甄宓一時沒反應過來。
周野莞爾,道:“前些日子冊封,你不是問為何魏延隻是鎮将嗎?”
“哦哦,我想起來了!”甄宓點頭,目視魏延:“魏将軍,您不是周王麾下第一大将嗎?”
魏延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您怎知……啊不對,我從未說過,您從何處聽來的?”
“從你口中聽來的。”甄宓道。
“不可能!”
魏延連忙搖頭不止。
自己雖然愛吹牛,但也是分對象的。
在敵人、在死人、在下屬面前,那是喜歡瞎幾把吹。
但在自己打不過的,上司、上司婆娘面前,哪敢信口開河?
“你不承認也沒用,我都記着呢!”
甄宓轉過身,再轉回來時,手上出現一本奶香撲面的小本本。
甄宓翻開就念:
“我乃冠軍侯麾下第一大将,魏延魏文長是也!”
“英雄劍、未出鞘,才使豎子,揚名天下!”
“呵!張郃,米粒之光,也敢與我皓月争輝?”
“虎侯許褚尚可,能勉強與我戰三十回合……”
坐中,馬雲祿和玉也在,兩人都是武人。
聞言,飽含笑意的目光,在魏延身上流動。
魏延又驚又尴尬。
隻覺兩耳發熱,臉面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靴中的腳趾緊摳着。
“别!别!您快别念!”
尴尬之中,他急忙叫停,面色囧紅一片:“您……您怎知道?”
“那日我就躲在暗處,聽你說這些豪言壯語,用筆一一記了下來。”甄宓笑嘻嘻道。
“那與我搏鬥的男子……”
“喏!”甄宓看向周野,道:“就是和你三百回合,難分勝負的周王本人了。”
魏延艱難的轉動脖子,迎向周野那滿是嘲諷意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