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受創,這在戰争史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還沒有遇見敵人,就有兩營人馬受了不小的創傷,這在梁山來說,就絕不是一件小事了。不大功夫,左謀、王佐二人就已趕了過來,在将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之後,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滿色驚愕的目光。
許貫忠看着滿是驚愕目光的二人,臉上微微一笑,開口道:“隻是小小的中了對方的一點小詭計而已,二位何須這般介懷,我等隻需做好自己的本職即可。”
左謀的臉上露出戚戚之色,長長歎了口氣,“這風雲莊端是設的好計,一步接一步,一環套一環,打人也不一次打死,隻是打到讓你看不下去,隻要你不是什麼冷皿之人,就包管會中此計,要知道我梁山上的兄弟,最多的就是這種容易熱皿上頭之人,這計真是設的好啊!”
王佐看了看左謀,又看了看許貫忠,有話似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許貫忠覺得奇怪,不由開口道:“王佐兄弟,有話隻管說來就是,這裡都是自家兄弟,但說無妨,哪怕是說錯了,也可以讓大家參考一下!”
王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秦明将軍性如烈火,極易受到對方挑撥,從而中計,依小弟愚見,是不是可以從後軍中将杜壆将軍調來前軍,讓秦明将軍率領後軍,如此這般,可保前軍無虞。”
許貫忠略略想了想,正待開口答應時,腦中忽地靈光一閃,大叫一聲,“原來如此!”左謀、王佐見狀,連忙問他發生何事,就聽許貫忠說道:“當真是好計,對方算準了我們怕秦明受到挑撥,會将他調至後軍,殊不知,他們打得也是這個主意,如此這般,正好可以打我軍糧草的主意,讓我軍陷入無糧的境地,從而不攻自破!”
王佐聽完,隻覺得一股涼氣自腳底經背脊直沖天靈,讓他的背上隻覺得涼飕飕的我,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是我孟浪了,虧得有許軍師在此,否則必将釀成大錯!”
許貫忠笑着擺擺手,“我也隻是旁觀者清罷了,既然這樣,我們大可以如此這般……”就見許貫忠蹲在地上,撿起幾塊石子,與左謀、王佐二人竊竊私語了一陣,隻聽得二人眼中異彩連連,末了就見二人長長出了口氣,朝着許貫忠一抱拳,“許軍師大才,那我二人這便前往布置!”
許貫忠點點頭,“雖然我等有了防備,但是行軍打仗,本就沒有一個定勢,二位切要小心行事才是!”
不得不說,梁山人馬的動作還是非常快的,在全力的收拾之下,沒花多大功夫,霖水中的傷兵和屍首就被收拾的一幹二淨,既然收拾停當,那麼就自當繼續開拔。
遠遠的一處草叢中似乎不可察覺地動了一下,就見草叢之下露出四隻烏黑的眼珠子,“果然如劉姑娘所料想的那樣,這梁山賊寇換了先鋒,那什麼秦明怕是被弄去看糧草了,還什麼梁山軍師許貫忠神機妙算,天下無雙,還不是要喝劉姑娘的洗腳水!”
“大哥說的是,隻是這離得怕是有些遠,我們要不要在近些看看?”
“诶,離那麼近做什麼,你難道沒看見嗎?那打頭的人,拿的是大刀,不是什麼狼牙棒,這麼明顯的事,還需要我來說嗎!趕緊去後面通知,就說一切按計劃行事!”
“好嘞!”
兩個聲音竊竊私語一陣,很快便便随着那簇野草沉了下去。
負責後軍糧草辎重的,是猛将杜壆,還有他的兩個兄弟酆泰和衛鶴,原本三人在後面押着糧草在後面慢慢走着,倒也逍遙自在,可是這從左謀帶着秦明幾人來後面晃了一圈以後,杜壆還好,可是酆泰和衛鶴二人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不舒服。
看了一眼提着根狼牙棒的杜壆,在看看頭上飄着的“秦”、“王”、“黃”三面大旗,酆泰甭提多别扭了,小聲對衛鶴道:“打仗就打仗,設計就設計,為何還要搞那麼多彎彎繞,搞得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