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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進說得一點都沒錯,那些士卒的确是太累了,一夜的厮殺,一夜的擔驚受怕,讓他們早就已經透支、心力交瘁,在聽到可以讓他們休息的消息後,一個個地立刻倒地就睡,片刻功夫,此起彼伏的鼾聲便是響了起來。
張伯奮聽見鼾聲,在暗暗歎息的同時,對王進也是佩服不已,将水袋遞給王進的同時,小聲地說道:“王教頭,真的讓你說對了,弟兄們實在是太累了!”
王進接過水袋,“咕嘟咕嘟”地灌了好幾口,伸手擦了擦口邊水漬,看了一眼睡成一片的士卒,也是長歎一聲,“唉,這自古以來,打敗仗最傷士氣,也最容易感到疲累,說真的,王某對這些弟兄非常佩服,能一直厮殺到這會,如果能把他們全部帶回去……唉……”
張伯奮自然知道王進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高封,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
“張将軍,禍從口出,有些話知道就可以,不用說出口!”王進将水袋塞回他的手中,起身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張伯奮不是蠢人,立時便是知道自己失言,尴尬地笑了笑,見王進翻身上馬,忙是問道:“王教頭,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後面看看,如今咱們還沒有脫險,萬一被反賊追了上來,就眼下這情況,非讓他們一鍋端了不可,”王進的目光在高封以及所有士卒的身上掠過,最後落在張伯奮的身上,“張将軍,依王某看,你最好也是随着王某一起,在這四下裡看一看,莫真的被那些反賊鑽了空子!”
“如此也好!”張伯奮略想了想,便是如王進一般翻身上馬,與王進相視一笑,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正如王進預料的那樣,一夜的厮殺,數量龐大的宋軍被殲滅、被生擒的隻是一部分,還是有相當數量的宋軍從唐營中逃了出來,可是夜幕之下,很多人都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隻是本能地找了一個方向,順着這個方向跑了下去。
短短兩、三炷香的時間,王進、張伯奮竟然收攏了近萬的人馬,雖然沒有大将一起歸來,但如許數量的人馬,也是讓原本因為手下無甚兵馬的二人緩了一口氣。
但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兩人漸緩一口氣,收攏潰兵的時候,從唐營一路追擊過來的追兵也是堪堪趕到,領頭的王天霸見了王進,不由喜上眉梢,口中怪笑一聲,“好好,我說這一路怎麼沒有遇上一個,原來都在這裡,這也好,省的本将一個個去找了,就在這裡給你一鍋全端了,全軍突擊!”
“MD,躲了半天,還是躲不開,”王進見唐軍洶湧而來,也是氣得在馬上狠狠一抽,口中暴了一句粗口的同時,便是奔着王天霸迎了上去,“有膽的便跟老子在這裡迎敵,沒膽的就給老子走,去找張将軍!”
手起槍落,接連刺死好幾名馬快的唐軍,王天霸見狀,不由得怒嘯一聲,“王進,虧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專挑那些将士下手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便來和本将較量一下!”
王天霸的話聽在王進的耳中,隻做充耳未聞一般,依舊自顧自地清理着身邊的唐兵,一時間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殺的唐兵紛紛退避三舍。
王天霸愈發的惱怒,可是王進一心躲開他,讓他也是空有一身無力,而無處發洩,正無計可施間,猛然間瞥見王進不知道被什麼人攔了下來,讓他不禁喜不自勝,放聲大叫起來,“那位兄弟,給某纏住他,某馬上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