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人馬?”婁敏中趕緊追問一句,“劉赟兄弟,梁山來的都有哪些人?”
劉赟想了想,“打頭的應該就是魁首“小孟嘗”李俊辰,他後面還有一個青年書生,一個豹頭環眼的儒雅漢子,一個身後背着兩把闊劍的漢子,另外……”劉赟頓了一頓,似乎有所猶豫。
“另外怎麼了,劉兄弟,有話直說,都是本教生死兄弟,沒有什麼說不得的!”鄧元覺性急,開口催道。
“還有一個女子!”劉赟咬咬牙,直接說了出來。
“女子!”屋内所有人不由面面相觑,全沒想到“另外”會是這個結果。
“哼!這個李俊辰,帶個女子來,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等!”方傑冷哼一聲,首先叫了起來。
方臘知他鑽了牛角尖,也不理他,徑直看着方天定,說道:“天定,你怎麼看?”
方天定起身,朝衆人行了一禮,沉聲道:“青年書生應該就是梁山的軍師許貫中吧,那兩個漢子應當是林沖和“屠龍手”孫安了,至于那個女子……”方天定笑了笑,“如果我所料不差,當是“桃花女”宿金娘了!好個李俊辰,當真是膽大包天,難不成他真的視大名府為無物,以為他就這麼幾人就能來去自如不成!”
“哈哈…”方臘爽朗一笑,“是與不是,你等随我出去一觀,便知分曉!”說罷,帶頭走了出去。
以宿金娘那小辣椒的脾氣,見到李俊辰受傷而歸,自是不依不饒,直接拿起兵器要去盧府,找盧俊義算帳,也就是俊辰還在,好說歹說之下,才讓她乖乖聽話,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招來的隻會是她的一頓暴打。
本來三雄聚會,說好是不帶宿金娘前往,隻是瞧見俊辰受傷,宿金娘死活一定要跟着去,用她的話來說,林沖和他們幾個都是大老爺們,粗手粗腳的,哪裡知道該怎麼照顧人,萬一要是磕着碰着,傷勢更嚴重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雖然有些小女兒胡攪蠻纏的味道在裡面,搞得林沖幾人也是哭笑不得,但在俊辰的心中卻是暖暖的,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金娘到底還是一個練武的女兒家,性子多少有些跳脫,在宗祠門口等了一會,見還沒有人出來招呼,多多少少有些不耐,輕輕地搗了搗俊辰,輕輕說道:“俊辰,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一個人出來,莫不是這方臘看不上我們,想拿我們耍着玩不成?”
“不會?”俊辰搖了搖頭,朝着祠堂中最高的地方努努嘴,“方臘此行,并非單單隻是為了一個三雄會面、聯盟,恐怕還想着要這盟主之位,如今之所以還沒有出來,怕是在那裡商量一番,如何應付我等吧!”
“真的嗎?”金娘将信将疑看着俊辰,“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怎麼靠譜呢?”
“那你去問問軍師,看看軍師怎麼說!”俊辰朝着許貫中努努嘴。
“哼!”金娘伸出一根手指在俊辰眼前晃了晃,“我才不去問他呢,誰不知道他是你大師兄,哪裡會拆穿你,我去問他還不是自讨沒趣。”說完,朝着許貫中扮了個鬼臉,弄的平素足智多謀是許貫中哭笑不得。
宿金娘這麼一插科打诨,反倒把即将會面的凝重氣氛攪得輕松了不少,本來還想着打趣金娘幾句的俊辰,忽地面色一肅,“噤聲!有人來了!”
别看金娘平日和俊辰等人嘻嘻哈哈,但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她對俊辰真是言聽計從,俊辰這一說,她立刻站到俊辰身後,規規矩矩,不在言語,活脫一個小媳婦的樣子,林沖與許貫中見她這般,悄悄換了個眼色,好似都在說“都這樣了,找個時間給他們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