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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李靖和虬髯客

白龍 潇騰 3355 2023-04-12 01:03

  白檸笑了笑,憐愛的摸摸公主的腦袋瓜子,七品女官摸公主的頭在外人眼裡似乎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但公主身邊的人都知道,白司苑六歲就進宮,和公主趙孟檬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這是姐姐在表達對妹妹的疼愛。

  公主太幼稚了,誰讓她是官家唯一的骨皿呢,從小就寵愛,後來公主的生母賈貴妃病死了,公主成了沒娘的孩子,官家就更寵了,那真是捧在手裡都怕化了,也造成這孩子對人情世故的嚴重不懂,十六歲了,還像個幼童一般單純。

  但白檸不同,她從小就是宮女,是皇宮中最低等的存在,後宮是一個需要用盡心思才能活下來的地方,這十七年來,白檸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翻臉無情,小小年紀的她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公主就是白檸的護身符,處理好和公主的關系,就能在皇宮裡處于不敗之地,宮女那麼多,對公主都是畢恭畢敬,唯獨白檸不一樣,她一直把公主當朋友相處,也正是這種做法令她脫穎而出。

  如今十七歲的白檸已經是六尚二十四司之一的司苑,正七品的女官,名義上主管園苑種植,蔬菜瓜果之事,其實還是陪伴公主為主,她愛讀書,皇宮藏書浩如煙海,隻恨看不完,讀萬卷書的好處是可以獨立思考,對人和事做出判斷。

  自從公主及笄,宰相丁大全為之選驸馬的事件之後,白檸就意識到了危機,公主要嫁人,自己年紀也大了,擺在面前三條路,一是跟着公主出宮,繼續在公主府上做女官,慢慢自己尋找滿意的夫婿,這自然是最好的一條路。

  第二種是留在宮中,孤獨一生,自視甚高的白檸甯缺毋濫,這條路不算好,也不算壞。

  第三種是指婚,被皇後娘娘指給哪個勳貴,至于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甚至給人當續弦都未可知,全憑運氣。

  最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忠王看中了自己,大宋朝誰都知道這位王爺腦筋有點問題,有點傻,沒傻透,在娶媳婦方面并不傻,而且很好色,雖說嫁給皇儲将來有可能成為貴妃,但這不是白檸想走的路。

  公主說要效仿紅拂夜奔,這是小孩話,做不得真,紅拂女隻不過是楊素府上成百上千侍女中的一個,跑了也就跑了,楊素不會太在乎,但公主可是官家的心頭肉,這一夜奔,動靜可就大了。

  再說了,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往哪兒跑,她們連皇宮都出不去,這大晚上的宮門早就上門闩了,完全禁止出入,隻能等白天再說。

  晚上,白檸和公主抵足而眠,探讨了一下對抗指婚的事情,公主頗有自信,說爹爹最疼自己,隻要自己不答應,爹爹一定屈服。

  “我也替你擋了,絕不要嫁給那個傻子。”公主說着說着就沒聲了。

  白檸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影,一個是鄂州金龍納蘭羽飛,一個是合川白龍劉骁,她看過邸報,知道這兩人是拯救了大宋的英雄,她自然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什麼龍不龍的,都是假托之詞,用來欺騙世人的。

  上次在丞相府上,白檸和納蘭羽飛有過一面之緣,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力,納蘭羽飛是經天緯地之才,而且深得丞相信賴,不出十年,必定封侯,最難得是他尚未婚配。

  白檸給自己規劃了一條出路,嫁給納蘭羽飛,陪他赴任,建功立業,将來做诰命夫人,當然這些隻暫存于她的腦海中,并未和人家正主兒商量過。

  所以白檸才請公主出面央求相爺,喬裝打扮去畫舫上玩耍,公主最喜歡的就是微服私訪,還喜歡裝成侍女,金貴的身份膩歪了,就想站在新鮮的視角看世界。

  

  之所以在畫舫上白檸對納蘭羽飛表現的略微冷漠,這是女人的矜持導緻的,她不願意和那些貴婦小姐一樣瘋癫,她要面子,她想要納蘭羽飛主動來追求。

  可是納蘭羽飛沒等到,卻等來了合川白龍,一個膽大包天的冒失鬼,他行事莽撞,性格輕浮,如果不是有些才華,白檸都不稀罕理他。

  但是白檸察覺到公主對這個特立獨行的家夥頗有好感,這才不得不配合,就有了連夜建房,煮酒談天這一幕。

  公主不能紅拂夜奔,也不用紅拂夜奔,她隻要撒撒嬌,就能搞定官家,但自己向誰去撒嬌,忠王人傻性格偏執,相中一個女官,說不定明天就來要人了,這事兒耽誤不得。

  “明天最好去一趟相府。”白檸說,“呆子那邊就不能去了。”

  公主沒回答,已經睡着了。

  白檸輕輕歎一口氣,繼續睜着眼睛失眠。

  ……

  劉骁回到張家别院後就遭到了王洛嘉的質問,問他上哪兒浪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對講機也叫不到人。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報警了。”王洛嘉氣呼呼道。

  “是不是有人找我?”劉骁顧左右而言他,“給賈似道送禮起作用了?”

  “賈似道以大宋左丞相的名義正式召見你,明天辰時去中書門下觐見。”王洛嘉嚴肅道,“我們來臨安的目的就是這個,這個場合我不适合參加,隻能你去,現在我們商議一下對策……”

  劉骁張口結舌,心說明天我有個約呢,但是王洛嘉如此嚴肅,他把話咽了回去,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清的,兒女情長這時候隻能靠邊站。

  王洛嘉說:“現在是談判的關鍵時刻,你記住,民間傳說甚至宋史中的賈似道,都未必是真正的賈似道,都說他是什麼大奸臣,蛐蛐宰相,但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如何能控制朝政十餘年不倒,賈似道必定有他過人之處,但你也不必太過忌憚,南宋自有國情在此,内部财政瀕臨崩潰,外部大軍壓境,大宋不是大清,宋理宗也不是乾隆,鹹豐,他們沒有太多的底氣,該堅持的堅持,該退讓的退讓,我想你心中是有一個尺度的。”

  劉骁收回心猿意馬,正色回應:“我明白。”

  辰時就是早晨七點,天剛亮沒多久,劉骁一身正裝趕到中書門下,這裡是丞相帶領文官們辦公的地方,稱之為東府或政府,前日去的樞密院是軍事指揮機關,稱之位西府或者樞府,賈似道是東西兩府的一把手,貨真價實的文武軍政一把抓,大宋最有權的男人。

  東府門前警衛森嚴,三衙禁軍披堅執銳,一個綠袍低級文官将劉骁帶到東府的核心位置,左丞相的辦公場所,與賈似道面對面展開談判。

  賈似道是曾經忽悠過忽必烈的人,談判技術沒的說,但這隻是一場簡單的商務談判,不牽扯割地賠款,納貢稱臣,談的不過是價碼而已,所以談判的氣氛非常融洽。

  有前天送的貴重禮物打底,賈似道的态度果然不同,兩人先閑聊了一番風月,然後進入正題,由一文一武兩名中級官員接受具體業務,而其中一人,竟然是納蘭羽飛。

  現在納蘭羽飛的差遣是樞密院副都承旨,正六品的文官。

  劉骁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他可以提供火炮,這不是宋軍裝備的能炸的“火炮”,而是可以發射彈丸,射程百丈的重型武器,破敵制勝如探囊取物;還可以提供畝産千斤的稻種,畝産數千斤的土豆,如果全面種植,兩年内就能積攢大批軍糧,還有大宋欠缺的軍馬,亦可以提供優質的種公。

  這都是大宋最迫切需要的,對賈似道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劉骁的要價也是不菲的,以上都要以黃金結算,即便是文物之類也要先計算成黃金單位再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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