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狗望着正往這裡走來的明眸少女,一時間竟是看得癡了,這是聽見身邊女子的話,頓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他索性國祚掩飾,朝江翠翠說道:“姑娘,你這妹妹确實有些過分了,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大家何必鬧得這般田地呢?”
江翠翠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難受,不過瞧見衆人腳下那一灘水迹,她便明白了個大概,隻是對了罵人之事,看住在北屋女子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她也不好确定吳娴女使不出真的罵過她。
“這位老爺,事情已然發生了,那麼您想怎麼辦呢?”那女子也不讓開,江翠翠隻得站在一旁。
陳老狗看着楊丘的三個女子,模樣生得是一個比一個俊,尤其是那兩個少女,一個清冷,一個柔美,真是人比花嬌,一時間他心猿意馬起來那咚咚直跳的心頭好像被貓抓了一般,癢癢的很。
發覺衆人眼神有異,陳老狗慌忙把手虛握往嘴邊一擱,“咳咳……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吧,鄰裡鄰居的住着,為這點小事不值當傷了和氣。”
“老爺……”
陳老狗道:“算了,外邊天氣冷,還是快些回屋裡去把衣衫給換了,小心着了涼。”
“算了,我才不跟鄉下來的野丫頭計較。”那女子聽他如此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把門口讓開了去。
吳娴女聽見這話隻是瞥了那女子一眼,臉色一沉卻并不再說什麼,重新提起地上的木桶往院子裡走去。
“果然沒教養。”
吳娴女臉色冷了下來,她腳步一停,卻是扭頭朝身後說道:“姐姐,走了。”
江翠翠本來還準備等吳娴女走開,再向他們賠個不是,可見這女的一直不依不饒的,她也就去了這念頭,朝吳娴女點點頭,上前幫着擡起那桶水走去了。
那陳老狗一邊跟在女子身後往北屋走去,一邊卻是拿眼睛瞟向擡水的兩個少女,在這灰蒙蒙的冬日裡,那一雙渾濁的老眼發着滲人的亮光。
走在前頭的女子一邊用手捏着濕漉漉的裙擺,一邊撒着嬌說道:“老爺,你上回不是說第二日還要來的嗎,害得人家在家裡苦苦等了一日,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等到!今日好不容易把老爺盼來了,卻是被那臭丫頭給掃了興!”
陳老狗看那兩個少女進了屋,就要回過身來,為了不被撞破他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瞧着自己身前那身段也是撩人的女子,咂麼着嘴說道:“可人兒,我這不是突然有事嘛,衙門裡的大老爺叫去商量些事情,你說我能推辭不去麼?這不一得了空閑我就來了。”
“大老爺?他找老爺什麼事?”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這陳老狗聲調突然拔高了不少,仿佛是在炫耀一般,“還不是米價的的事麼,他說城裡的米價最近太亂了,央求我們幾家商号把價格壓下來,這事本來大老爺不說,我也想這麼做的,雖說會虧錢,可總不能看着有人餓死吧,我總是于心不忍的。”
說着話,卻見西廂房的房門後走出一道柔美的身影,他不由笑着點了頭。
“娴女妹妹,你說……”江翠翠臉上的笑有些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