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昇見了麵前這一幕,不由問道:“額……吳兄弟,難道飯菜做得不合胃口?”
一旁悶頭吃飯的東牙驚愕間也開了口,“師……師弟,你不是最愛吃肉的麼?”
見桌上幾人目光全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對上高昇的視線,吳嫻女急忙道:“誰說的,我……我才不喜歡吃呢。”
見她不要,吳又可也不勉強她,把肉放回自己碗裡,然後笑著說道:“你這娃竟說胡話,在永昌是誰吵吵著要吃肉啊?總不會是我吧,還是你東牙,嗯?”
“師父……”東牙心一沉,對吳嫻女投來的目光故作不見,“可不是我,師父。”
見二人似乎有意捉弄自己,吳嫻女氣呼呼的道:“哼,我不喜歡吃了,不成麼?”
高昇見氣氛似乎有些不對,趕忙從中調和,“吳先生,既然吳兄弟不願意吃,就不要勉強了,其實這些素菜也是做得極美味的,你們也嘗嘗看。”
說著,高昇卻是看向坐在對麵的吳嫻女,同時在心裡暗道:“這姑娘也是不容易呐,為了在我這個楊大哥朋友心裡留個好印象,連最愛的肉都能忍著不吃了。唉,玥兒,楊大哥他果然沒有騙人,他真的有心上人了,這下你總能死心了吧,我的傻妹妹……”
吳又可見狀,也怕操之過急,傷了這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隻得放在一旁暫不去理會,又與高昇攀談起來,從天南地北說到病情身上。
用過飯後,高昇又陪著吳又可三人一道回到了下榻的客房小院。
高昇知道吳嫻女是女兒身,所以特地給他們安排了三間房,而他自己的房間就在隔壁的院子,和趕車的車夫家丁將就著住一處,將人都送回房之後,高昇便起身告辭離開。
一先回了屋的吳嫻女聽見外頭動靜,便悄悄又打開了房門追了出去,“等等,高公子!”
“是你啊,吳兄弟,還有什麼事麼?”回過身來的高昇有些意外的道。
“高公子,你可還記得你方才說了什麼?”說話間,吳嫻女雙眼發亮。
“啊?”高昇臉色微變,但仍強作鎮定,“吳兄弟怎麼了?莫非是我說錯什麼了麼?”
見他好像真的沒明白,吳嫻女鼓起勇氣問道:“那個人他還說了什麼,關於我的……”
看著夜幕中那兩道快步遠去的身影,韓元愷輕歎一聲,
淒冷的旗杆下,被捆得死死的他渾身散發著酒氣,雖然被寒風吹著,可身體裡卻是熱烘烘的,若不是齊不厲送來的酒水,隻怕不待明日,今夜就要被活活凍死了。
遠處的校場上,不顧頭頂上落下的雪花仍然熱鬧的很,在寒風的助興下是放肆的鬥酒聲。
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陸大虎從遠處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韓元愷,“值得麼?”
韓元愷扭頭,回以苦笑,沒有言語。
寒風起,雪花落,熱鬧的校場上,中間一頂新搭的帳篷裡,臉紅耳赤的趙誌用舉起酒杯與坐在首位上的千總柳大淼遙遙一碰,便一仰麵滿飲幹下。
“哈哈,趙老弟果然好酒量!”柳大淼見狀也喝幹了碗中酒,隨後瞟了一眼趙誌用身旁空空的座位,又朝堂下幾人露出一笑,“再接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