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砰!
地闆碎裂,塵土飛揚。
銅錢怪人不堪一擊,被彎刀一砍,頓時仰面倒飛回去,銅錢就像面皮一樣紛紛脫落,撒的到處都是,就這樣一層一層剝開,直到露出最裡面被震的渾身是皿的桑不離。
彎刀仍舊沒散,橫着又是一刀削去。
桑不離臉色大變,踉跄着雙手一揮,落地的銅錢迅速組成一面碩大的銅錢盾牌。
當!
銅錢盾牌散碎,彎刀刀尖一甩,削去桑不離的腰帶之後才散去。
隻差一點點就要被分屍!
桑不離駭的面無人色,也顧不上掉落的褲子,前面的威風八面碎了一地,趴在地面上雙手用力,跟壁虎一樣攀爬逃命,速度飛快,眨眼看不見了。
而蔡府的六個道師慢了半拍,還在一步三回頭的看來,堪堪走出校場。
周鳳塵冷笑一聲,抽出百辟刀,腳下一點追了過去,到了附近,身體一分為十二道,舉刀就砍。
看着這詭異的分身術,六位道師才知道害怕,逃是逃不掉了,仗着人多,各施手段抵擋。
然而終究是比不過桑不離那種高手,噼裡啪啦一通打鬥,不消片刻,全部慘死,碎屍落了一地。
周鳳塵合為一道,在一具屍體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刀上皿迹,然後看向桑不離逃跑的方向,估摸着追不上了,便轉身返回,好像剛剛并沒有殺了六位高貴的道師,而是殺了幾隻雞。
此時整個校場一片狼藉,殘屍、銅錢、石闆、泥土混成一團,無論是邊上的燕三尋、宋一才和張小七,還是小樓内的燕雙雙一群女人都怔怔的出神,看着緩步走來的周鳳塵,忽然打心底升起一絲寒意。
本以為那位桑先生已經夠殘忍可怕了,沒想到這位周先生比他更狠,更直接、更可怕!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說到底咱們和他并不熟啊。
燕三尋仗着膽子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周、周先生,辛苦了!”
宋一才和張小七也是滿臉尴尬的迎上來,“周、周兄弟。”
對待自己人,周鳳塵就沒有那麼狠辣了,笑笑說道:“感覺怎麼樣?”
三人勉強跟着笑,“真是夠刺激的!”
“更刺激的還在後面!隻會越來越刺激。”周鳳塵搖搖頭,對燕三尋說道:“我那房子破了,給我找個地方洗澡吧!”
燕三尋忙不疊的說道:“走走走!去我那。”
……
周鳳塵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衣服,一身輕松的從燕三尋的專用洗澡間裡出來,宛如一個人畜無害的公子哥,醒過來的燕文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他已經聽說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态度無比恭敬,“周先生,義父請您去大堂!”
随着燕文前往燕府的正堂,裡面已經濟濟一堂,燕三尋一家老小,受了傷的龍老,宋一才和張小七都在,見周鳳塵進來,全都恭敬的迎了上來。
燕雙雙等一群女孩子滿臉對英雄般的孺慕,燕三尋、龍老一臉肉麻的笑。
周鳳塵有點吃不消,籲了口氣,對着燕三尋抱拳說道:“主公、各位,不必如此,我隻是個門客,當不得。”
燕三尋幾人對視一眼,全都放下心來,勝不驕,周先生是位好門客。
等衆人紛紛坐下,燕三尋和旁邊一位中年貴婦人對視一眼,那貴婦人便臉色古怪的問周鳳塵:“周先生可曾娶妻?”
話音剛落,燕雙雙和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臉都紅了。
周鳳塵臉色卻闆了下來,他又不是傻子,這架勢一看就知道要發生什麼,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