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看到抓我的是什麼,因為在剛摔倒的那一刻胡子便撲了過來,他将我拽起身使勁往前推了一把。“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我聽從了他的話,再也不敢盲目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直覺告訴我剛才我闖了什麼大禍而胡子正在為我收拾爛攤子,這份情得記着,不過前提是自己要得留得下性命。
我拼命的往前跑,慌不擇路。不,這裡就隻有一條路,我能做的就是盡快讓自己跑得更快一些。我不知道胡子有沒有跟上來,我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聽到他的喘息聲,或許他被留在了後面。我覺得自己應該做個仗義的人回去幫助他,至少停下來看看。但我沒有那樣做,一絲因為胡子的囑托,再就是害怕,我再一次選擇當了懦夫,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隻能依照本能去做。
我跑了很久,不過混亂的腦袋讓我已經分不清時間了,我不知道自己跑了一個小時還是半個小時,或者隻有幾分鐘。我太累了,需要停下來休息,但這并不是我停下來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河道到頭了,沒有路了,我不得不停下來。我這才有勇氣讓自己的腳步停留在一個地方超過三秒鐘,轉頭看了看,果然沒有見到胡子的蹤影,也沒有别的東西,這裡早就沒有屍體了,幹淨的如同政府大樓,看不到半點異常。
我完全放下心,應該能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回想發生的事情,不禁苦笑,到現在都不知道胡子到底發現了什麼?那抓住我腳腕的又是什麼?胡子去了哪裡?是遭了毒手還是逃出生天了?我有些後悔沒有留下來看一下,不過想想能逃出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當時那種情況,若是我再猶豫,或許永遠也走不掉了,雖然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但我猜想絕對是一種能輕易置人于死地的事物。
等回過勁我看了一遍四周環境,河道到這裡并并不是終點,再地下還有幾道岩縫,那應該是水流的發源地,所以我是不可能從那裡通過的。不過這裡有些和我之前想的一樣的地方,在河道的頂端有一排方形的洞孔,正是排水通道,從那裡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要爬上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洞頂和地面有六七米的距離,而洞口都是垂直的,向裡面延伸也有兩三米的高度,加起來就是近十米,這種高度可不是說上去就上去的,而且還是憑空的上去。如果我有鷹爪之類的東西會簡單很多,但那些玩意兒都放在東子身上,我這裡除了一些食物之外,就隻有一些簡單的必需品,可以用來攀爬的東西可是一件都沒有。
想了很久隻有一個辦法,離左邊石壁很近的地方便有一個洞口,我隻有從那裡爬上去用匕首紮進那石洞裡的岩石縫隙中,再将那匕首作為落腳點,那樣離石洞上面的水道也就隻有半米左右的距離,隻要運氣稍微好一點就可以上去了。
既然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也沒有過多猶豫,這個陰暗的河道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隻要能離開這裡,再危險的辦法我也會去嘗試一下。從石壁往上爬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關鍵就是從石壁往下水道裡的時候,稍微不注意就會掉下來。我左手緊抓住凸起的石塊,将上半身傾斜到水道下方,然後用匕首刺進水道内的一條縫隙中。當松掉石塊的那一刻我還擔心匕首會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彎曲脫落或者幹脆将上面的石塊撬下來,最後證明我多心了,雖然費了不少功夫茶,但還是爬進了下水道之中,然後也順利回到排水通道之中。
本以為這裡是排水通道的盡頭,但沒想到竟然在中間部分,兩邊都有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長度,更加無法辨别所在的位置。不過水平是不一樣的,以這條出水口為分界線,左邊漸漸走高而右邊越來越低,這原本應該是一條傾斜的通道,隻是在中間打了一個孔而已。這一點讓我非常不解,這是毫無道理的,既然這裡已經設置了一個出水口,那排水通道再往下延伸還有什麼用呢?除非,這條排水道是先挖掘出來的而出水口是後來才打出來的。也許,當初他們挖掘這些排水通道的時候并沒有計算排列過,等完成之後才發現有些地方出了一些差錯,後來才慢慢改正過來。
我覺得自己想法是對的,畢竟古時候的科技太落後,無法準确測量暗河的位置也是正常的。但接下來一個發現讓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觀點和猜測。我發現出水口四周的岩石和排水通道裡岩石顔色上有些差别,排水通道内的更深一些而出水口的稍淺一點。并且,兩邊岩石上的痕迹也我所不同,出水口更光滑,這說明兩邊是用兩種完全不同的工具開鑿出來的,出水口所用的工具更先進,所以才更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