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宇文閥在揚州的宅院失火,主樓火光沖天,無數仆人瘋似的潑水滅火,更有高手以真氣護體,試圖強闖火樓,救出有傷在身的宇文智及。
就在這時,熊熊的烈焰當中爆開一團森冷寒氣,天地間大量濕氣、水汽向火場中彙聚,隻聽‘咔咔’的凍結與開裂聲不斷交替響起。
李白将内力凝聚在眼睛,凝神望去,看到一條寒冰鋪砌的道路,散發無窮寒氣,推開四處舔舐的火舌,從火光中蔓延出來!
宇文智及全身上下‘冰玄麒麟勁’罩體,動作矯健從三樓一躍而出,随後雙腿在空中連踏,虛空飄動、輕盈落地。
表面上看去,他從容不迫,一派宗師風範,但體内五行金煞又一次作亂,令他痛苦難忍,五髒六腑如同刀絞。
脫身後,他第一時間望向‘天雷子’射來的地方,借着月光清晰看到一身刺客套裝,戴着骷髅面具、手持彈弓、月光之下分外寂寞的身影。
緊接着,全身的痛苦盡數化作殺意,一股腦向着李白釋放出去,口中喊道:“是你!”
他将事情前後串聯起來一思索,立刻反應過來,臉上露出諷刺之色:“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麼高招?”
見宇文智及沒有被雷珠炸死,又被對方的目光刺中。李白這才驚覺,還是低估了這群先天牲口!果然已經不能當人來對待,七顆雷珠都炸不死,再多幾顆也炸不死咯?今天的暗殺失敗!
先天後,虛無缥缈的‘精神’也漸漸凝聚,成為一種獨特的力量。宇文智及這含怒的一眼,确實有攝人心魄的威力,讓李白感到了‘威脅’。因此他不由緩步後撤,不打算繼續以身試法,反而做好戰術撤退的準備
“這都沒炸死,算閣下命大!”李白不輸人也不輸陣,高聲笑道,毫不怯戰,實則有些心慌,不打算玩了。
“你是何人?為何與我大隋作對?與我宇文閥作對?”宇文智及确實疑惑,他的家族在江湖上是有許多敵人,卻從見過這般下作出格的。
“呵呵,不才正是影子刺客,楊虛彥!”李白丢掉彈弓,對着宇文智及遙遙抱拳拱手。
“……”宇文智及不搭話,根本不信李白所言。
影子刺客他早有耳聞,行事作風與此人完全不同,低調陰冷如同陰影中的一柄隐形的利刃,默默等待時機,一擊斃命、遠遁千裡!這個‘白骨刺客’卻如一張牛皮糖,精通雷法無所不用其極,卑鄙下作毫無底線。
但不得不承認,這也是刺客的一種極緻,卻和‘影子刺客’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
李白見府中士兵迅速彙合、成陣,向這邊包圍過來,而宇文智及卻一動不動,默默擺pose拖延時間,心中有所猜測。
感到時間緊迫,他一邊從容後退,一邊主動開口:“宇文大人,在下冒昧打擾,全因你言而無信,坑了我一把。但我憂心您身體,不忍見你英年早逝,還是主動登門繼續這筆生意。”
宇文智及聞言眼角一動,面色不變,強裝淡定:“不講信譽的是你!我已派管家去送秘籍,你卻調虎離山,以雷珠偷襲暗殺我,還巧言令色颠倒黑白。依我看,這交易不做也罷!”
李白目露嘲諷,淩空橫挪兩丈,跳到院牆上,直接拆穿,故意加大聲音,傳遍方圓之地:“‘智急’啊,你又何必強撐呢?附近看戲的朋友,你們難道不好奇宇文‘智急’,為何大動幹戈苦苦尋覓這‘金頁’嗎?今日中午他強搶寶物不成,被牛鈍道人一掌重傷,五金煞氣入體變幻莫測,此刻身負重傷,已是強弩之末!唯有這金頁中的内容才能救他一命,我真心實意和他做交易,他卻枉顧我一番心意……智急,你真的不怕死?”
今天中午,不少人聽道牛鈍控訴,懷疑宇文智急得了《渾天寶鑒》,暗暗尾随埋伏在宅邸四周等待時機。此刻李白亂吼亂叫,自然被聽得一清二楚,也察覺宇文智急的不正常。
“可笑,我身體好得很!”宇文智及五指握攏,冰玄勁再度爆發,将周圍空氣凍結,展示了自身的實力。
李白立刻鼓掌叫好:“好俊的功夫,再多來幾下!你強壓内傷一定很痛苦、狠難忍吧?頻繁催動内力,一定傷上加傷吧?既然你真的沒事,那麼交易作罷!在場各位,有誰對這金章感興趣?不妨出來一叙,談談價錢。萬一宇文大人以後查出什麼隐疾?要靠這金頁續→_→命,你們豈不發大财,可以坐地起價?再退一步想,這金頁中隐藏着牛鈍道人的秘密,可惜高深莫測晦澀難懂,我學識有限無法堪破,在場前輩不妨拿去一試?”
李白話音剛落,就有幾個蒙面的身影忍不住淩空飛出,其中一個直奔他來,大聲道:“的不錯,快将那金頁獻給爺爺!”
對方毫無誠意,作勢要搶,隻想奪了金頁自己研究,再拿來試探宇文智及,絲毫不将他放在眼裡。
李白當然不肯吃虧,同樣向後極速撤退,瞬間爆發的速度絲毫不慢;同時掏出彈弓,擡手就是三枚雷珠連射。
對方憑借掌風隔空擊爆天雷子,随後用真氣化牆防禦,然而還是低估了這東西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