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林這戰打得郁悶無比!
力量不如對方,但他又不能躲。
中級境界武者,打一個第三境界武者,躲了真沒臉見人。
他也不肯相信一個第三境界武者會比他強,至少耐力不該比他強。
真以為老子身體虛?老子是玩女人,但這些年花了無數的錢去買補元氣的天材地寶,而且修煉也是從不間斷,隻是比以前少了很多……一些而已。
磨也磨死你!他暗暗發狠。
見溫謙又是一斧下劈,蘇德林照舊一招棍法戰技迎了上去,根本沒注意到對方到底是單手持斧還是雙手持斧。
打到現在,該有的能力應該都使出來了,難道還會留有餘力不成?
雙刃斧發出一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斧光,恰巧又砍中長棍上之前被砍出來的缺口上。
“啪!”
撞擊處發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聲音,剛性極強的新型合金似乎韌性稍有不足,長棍竟然就此斷成了兩截。
斧芒未消,切豆腐一樣切開了滿臉不可置信的蘇德林猥瑣的腦袋,直砍到他的肩膀上,在新型戰鬥服上留下一道淺痕才止。
蘇德林的半片腦袋和身體無力地從半空掉落在地。
“啪!”
鮮皿和腦漿四處飛濺。
圍觀人群齊齊發出一陣驚呼,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中等境界武者被低等境界武者殺了?這是任誰都不敢相信的事。
不但在場的人震驚,不斷爆發的能量震蕩也引起了一些基地高手的注意,各處咦聲不斷,隻是聲音沒有傳到當場。
合金城牆六号門附近一處軍營上方,懸立着一位鬓發微白的軍人,仿佛一根标槍般懸立在半空。
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音,但并沒有讓他驚訝分毫。
“怎麼回事?難道又有武者變異了?”
軍人哼了一聲,道:“看來是,是那種波動,又有不怕死的人在嘗試,不過以前一年都見不到一個,這兩天居然出現了兩個!”
“幹脆直接殺了?不可能成功的。”
“好像還沒完全穩定,還是看看吧,萬一成功了呢,你沒見他沒有濫殺無辜嗎?”
“那隻是一方面,并不代表他沒有沉淪。”
“我還是報萬一的希望,真要是成功了,那是人類之幸,如果不成功,頂多難殺一些,值得賭一賭。”
“好吧,那就聽你的吧,希望這小子能撐過去。對了,昨天那個也是你故意放走的?”
“沒有,他殺普通人了,必敗無疑,該殺!”
“那……”
“任兆雄跟着他。”
“哦。他故意放走的?”
“應該是。”
“呵呵……也是正常,思源會更不會在意一些小得失。”
“嗯。”
……
……
溫謙感覺蘇德林倒下後,自己沉悶的兇口似乎輕松了一些,腦子裡面多了一絲絲清醒,但更多更紛亂的念頭又紛至沓來,惹得他殺意又起。
皿紅雙眼透出的殺氣,墨鏡根本遮擋不住,目瞪口呆的羅紹富和曼努埃爾感覺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
渾身發冷,急忙互相靠近了一些,防止溫謙暴起殺人。
“再打武心傭兵團的主意,他就是你們的下場!如果讓我再發現一次,我滅了你們整團!”
一道嘶啞狠戾的聲音從溫謙的嘴裡發出。
人圈中的溫謙再沒有理任何人,突然一腳蹬出。
“砰!”
水泥碎塊飛濺間,他整個人斜斜竄高了不知道多少米,半空中的人影變得很小的時候才開始下落。
落地後又是一竄而起,兩個起落之後就不見了人影。
韓為甯第一時間大叫了一聲“追”,幾個人匆忙向停在廣場外的悍馬商務車跑去。
袁日勝身形一閃,往溫謙消失的方向飛去,留下一句話:“我先跟着他。”
齊宏豐身形微微一頓,也追了上去。
此時溫謙的腦子幾乎已經完全糊塗了,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在幹什麼,隻是下意識地一跳一跳又一跳。
不知道多少跳之後,終于高高越過如青龍一般的合金圍牆,消失在荒野之中。
半空中,白鬓軍人滿眼希翼地目送着他遠去,一動不動。
基地内不知道從何處傳出了悠悠的歎息聲,仿佛在為溫謙送行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