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原定一點召開的“監管會挾持案”發布會,最終因為老盧的“離奇死亡”,而推遲到了傍晚五點鐘。
在這期間内,狗六子因在車内與盧秘書長發生了沖突,導緻後者搶槍時死亡,所以第一時間就被暴恐隊管控了起來。
暴恐總隊的大樓内,金茂輝指着自己的辦公室說道:“進去!”
“好。”蘇天禦點頭,邁步走進了辦公室,回身沖着金茂輝問:“我就待在這了呗?”
“對,我不來,誰找你,你也不能跟他走。”金茂輝回。
“好嘞。”蘇天禦打着哈欠,邁步走向沙發一側。
金茂輝親自用鑰匙反鎖了房門,扭頭沖着門口兩側十幾個暴恐隊員說道:“不管誰來找他,都不能給我放人,拿槍站崗。”
“是!”
衆人點頭。
金茂輝帶着自己的跟班,快步離去。
室内,蘇天禦非常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雙眼看着天花闆,腦中有那麼一閃而過的擔憂。
這弄了盧秘書長,黎明笙會不會卸磨殺驢啊?直接給自己也辦個死罪,豈不是所有事情都一了百了了?
不過這個擔憂,很快就被狗六子在腦中抹去了。死的盧秘書長隻是一個明面上的人而已,光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敢動黎明笙的,未來還有争鬥,現在就抹殺辦事的人,明顯是不智的。更何況餘明遠那邊還有駐軍的關系,他們也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出事的。
想到這裡,蘇天禦感覺自己更疲憊了,渾身每一寸皮膚,每一個關節,都充斥着難以忍受的酸疼感。
困意襲來,蘇天禦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着了。
……
下午三點半左右。
消失了十幾個小時的黎明笙,已經大搖大擺地返回了龍城市内,親自在市政府露面,親自主持一會發布會的工作。
黎明笙回來了,盧秘書長卻死了,這兩件事充分地證明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上層的此次鬥争已經結束了。
老黎僥幸逃過一劫,并且一個回馬槍戳死了盧秘書長。
這樣一來,龍城很多看熱鬧的中立派,小圈子,也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該抱誰的大腿了。
政治站隊分早晚,但舔人絕對沒有先後這一說。隻要你姿勢好,技術好,那總會有亮眼的表現。
警務署,龍城稽查署,甚至連檢方,法院,都開始在明面上向老黎這邊傾斜,秋風掃落葉一般,就将以盧秘書長為首的小圈子人士,全部幹趴下。
這些人的貪污,腐敗,間接參與犯罪的證據,檢舉材料,沒用三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将市長秘書的辦公室摞滿了。
這個現象并不是說,龍城的所有谠派,圈子,團體,從這以後就徹底跟黎明笙一夥了,而是當某一派系,在政鬥失敗後,都會遭遇這種牆倒衆人推的處境。
揭發檢舉,搞材料的人裡,甚至都有跟盧秘書長很親近的人。
他們為啥這麼搞?因為他們怕黎明笙擦槍走火,趁着這股東風,會把自己也搞了。
那些對着盧秘書長痛下殺手的中立派,此刻也是抱着避嫌的心思,隻要現在殺跟盧秘書長關系好的人,就能賣老黎人情,還能摘清楚自己,這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老黎赢了,那各方的這種反應,就是他應得的紅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