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工總協會的下屬貿易公司内。
“你好,馮營長。”樓下接待的男子,彬彬有禮地沖着馮營長打了招呼。
“在哪呢?”馮營長點頭回應。
“這邊請。”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邁步向二樓走去。
馮營長的年紀不大,約有三十歲左右,身材壯碩,皮膚黝黑,長得非常陽剛,帥氣。
二人一同邁步上樓,接待男子推開左側走廊的會議室房門,擡頭喊道:“顧老,您朋友來了。”
“哎呦,請進!”一名老頭坐在椅子上,笑着喊了一句。
馮營長邁步走進室内,臉頰上同樣挂着微笑:“人不少啊!”
“坐,坐!”那名與馮營長通過電話的碼幫元老起身,伸出手掌說道:“挺長時間沒見面了,呵呵。”
“嗯,最近實行換崗制,天天拉着部隊在城外跑。”
“來來,坐!”老頭子拉着馮營長坐在了自己身邊。
顧同山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也沒有率先吭聲。
室内,除了起身招呼馮營長的那名老頭外,其他人臉色都不好看,也沒有主動與小馮交流。
人坐下後,誰都沒有先開口,屋内氣氛有些尴尬。
“小馮,徐虎是老顧的門生,跟他談好了,那就是跟閘南碼幫談好了。”元老介紹了一句。
馮營長體态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扭頭看着顧同山說道:“餘家和我們駐軍的關系一直不錯,剛才餘明遠給我打電話,說他下面的人在區外惹了點禍,讓我在中間幫着說和一下。怎麼樣啊,顧老,能不能賣咱駐軍一個面子?”
顧同山瞧了他一眼:“徐虎的弟弟死了。”
“是,我聽說了。”馮營長點頭:“人不是死在區外了嗎?”
“死在區外,不算死嗎?”顧同山皺眉問道。
“餘明遠那邊也死人了,是白大彪的兒子。”馮營長直言回道。
話音落,屋内衆人怔住,包括顧同山都很意外地看着對方:“白家也有人死了?”
“是啊。”馮營長輕笑着說道:“我的意思是,兩家都死人了,那區外的事就放在區外,别帶回區内了。”
顧同山沉默數秒:“然後呢?”
“本來是沒有然後的,但你既然問了,那我替餘家做個主。”馮營長插手說道:“區外的事到此為止,區内海面上的生意,大家各退一步。你們讓出一條跑道,讓餘明遠做買賣,我讓他們給你們拿三成利。”
“我們丢那一千多萬的貨呢?還有十幾個人被抓了,這個怎麼算?”
“掃貨的是海關和警署,這個賬你算不到餘家頭上吧?”馮營長豎起三根手指:“三成利不少了。”
“開玩笑!”顧同山身旁的一名老頭,臉色極為難看地罵道:“貨不賠,人出事了也不安排,光憑你一句話,以前的事就翻篇了?如果我們隻想要三成利,那還至于搞到今天這一步嗎?馮營長,你雖然是駐軍軍官,但做事也得講道理吧?”
馮營長停頓數秒,眯眼看着對方:“你覺得我大半夜跑到這來,是在跟你胡攪蠻纏嗎?”
對方看着馮營長,後者也在凝視着他,雙方陷入僵持。
“咣當!”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房門被推開,兩名中年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穿着海軍制服,看肩章,應該是個上尉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