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舉着槍從車上下來,慢慢地靠近了那輛出租車,一邊提高嗓音沖出租車喊道:“上面的人聽着!快點放棄抵抗,抱頭下車!”
而與此同時,後面的警車也被人打開,鄭旭和張一鳴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張一鳴手中還拿着一把槍。換句話說,現在林隊和張一鳴是把對方圍在了中央,确保對方無路可逃!
但鄭旭心裡卻又一絲擔憂,因為那個女人還在車上,他害怕兇犯會拿那個女人作為人質,以此來威脅他們!
過了一會兒,出租車的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雙腿先邁了下來。從這雙腿來看,對方應該是個男人!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便從車上走了下來,正是鄭旭他們昨天在酒吧裡看見的那個男人。
而事實也和鄭旭所擔憂的一樣,那個男人果然是一個亡命之徒,他并不是主動放棄抵抗,而是挾持着車上的女人一起下了車。
男人手裡握着一把匕首,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面,一隻胳膊緊緊的勒着女人的脖子,很明顯是想利用手中的人質,來威脅林隊等人!
“你們先退後,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男人一臉狠厲的威脅道。
“你快把刀放下!”林隊舉起了搶對準了男人,“你現在投降的話,罪名會輕一些!但你如果傷害到人質的話,你就犯了故意傷人罪,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但是,對面的男人像是根本不在乎這些似的,并沒有被林隊勸服,反而又将手中的匕首朝女人的脖子逼近了幾分。
“你别亂來啊,否則我一槍斃了你!”張一鳴急忙喊道,一邊悄無聲息的往男人的方向移動腳步。
“你站住!”男人警惕性非常高,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張一鳴的動作,立刻朝他喊道:“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的話,我就·····”
他口中說着狠話,一邊将手中的匕首刀尖逼近了女人的脖子,吓得對方花容失色,淚水涔涔,驚叫連連。
“八婆,閉嘴!”男人兇狠的威脅道,眼神裡透露着兇光,像是随時要殺人一樣!
女人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了,隻是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全身顫抖不止,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張一鳴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了,隻是一直舉着手中的槍,對準了那個男人。
局面一度陷入了僵持之中,雖然林隊等人手中有槍,但如果貿然開槍的話,恐怕會傷到人質。
所以,雙方隻能暫時僵持着,沒有人敢上前一步,也沒有人願意率先退讓,就這麼互相僵持着。
就在這個時候,鄭旭忽然上前一步,張一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的一把拉住了他,阻止他過去送死!
但鄭旭卻将他的手給撥開了,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攔住他。
張一鳴看了他幾眼,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出于信任,還是松開了手。
鄭旭走上前去,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奇怪的男人?是他給你錢讓你做這種事情的是嗎?”
聽到鄭旭的話,不止是那個兇徒,就連張一鳴和林隊都有些吃驚,不明白鄭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鄭旭這個時候卻忽然了然一笑,因為那個男人剛才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原本隻是賭一把,卻沒料到還真的讓他猜中了。
他原本也不敢肯定,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否和昨天晚上一樣,也是那個神秘人所為,目的是擾亂專案組的視線,給警方添堵。
因為今天晚上的這個男人和景飛的情況不一樣,看起來并沒有服用那種緻幻性的藥物,也并沒有憤怒的情緒,似乎隻是個色狼而已。
所以,鄭旭一直都認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和那個神秘人無關。
但剛才的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這個男人如果當真是一個性犯罪者的話,為何要用這麼麻煩的辦法,假扮成出租車司機,将受害者給擄走呢?
他大可以用搭讪的辦法,故意和對方套近乎,或許要比弄一輛出租車要簡單得多吧。
另外,他們之前也調查過那家彼岸花酒吧,從未發生過性犯罪案件。總不可能他們專案組的人一起,就立刻發生這種案件了吧,而且還是連續兩天都有罪案發生,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和他們專案組作對似的,隻要他們一來酒吧,就準得有人要出事!
綜合這幾點來看,鄭旭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有可能也與那個神秘人有關,隻是對方換了一種方法,沒有再用緻幻性的藥物來控制别人,而是改用了其它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