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并沒有耽誤時間,很快就找到了吳思琪,向她詢問沈清之前在組織裡發生的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你們組織裡有孟海和費南這兩個人?”鄭旭一見到了吳思琪,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因為他希望能從吳思琪口中得到一些過去的線索。
吳思琪皺眉回想了一下,随後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組織的成員很多,而且有很多分部,隻有偶爾召開集會的時候,才會聚到一起來,平時并不是能經常見到彼此的。”
鄭旭點了點頭,吳思琪所說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組織規模大,人口又龐雜,彼此之間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鄭旭又接着問了一句,“那顧之文呢?你有沒有聽沈清提起過顧之文這個人?”
“顧之文?”吳思琪的神情變了變,并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否認,而是蹙眉思索了片刻,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見此情形,鄭旭眼前頓時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立刻問道:“怎麼,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好像有印象····”吳思琪停頓了一下,然後猛地擡眸道:“我想起來了!就在我老公失蹤之前的幾天,我經常聽見他做夢念叨着顧之文的名字。”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移情别戀,看上别的女人了呢,但又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像是女人的。”
“而且,他在夢中還念叨着什麼顧之文,我對不起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吳思琪仔細回想了一下,越想臉色就越蒼白。
“我以前都以為他是做噩夢了,在說胡話而已,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心裡藏着很大的心事,但又不能和别人說,所以才會連做夢都會喊出聲來!”吳思琪歎了口氣道。
現在知道了沈清是個警察之後,衆人都能夠想象的出來,他那幾年在組織裡面過的是怎樣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生活。
既然加入了組織,成為了組織的成員,有些事情不想做也不得不去做,否則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對于一個充滿了正義感的警察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以想象的出來,他的心理要經受怎樣的一番痛苦的煎熬啊!
想到這裡,鄭旭等人都有些同情沈清了,他可以算得上是他們這些警察的楷模了,當真值得人的尊敬!
言歸正傳,吳思琪的話和孟海二人之前在巷子裡所說的話,可以說是不謀而合。而且,專案中衆人之前所推測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
很明顯,沈清對于顧之文的事情是知情的,并且可能還是參與者之一,所以他心裡才會感覺到愧疚不安,十分的自責,就連睡覺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顧之文制造危險藥物,接連害死了好幾個精神病人的事情,可能是被人誣陷的。而誣陷他的人,當以孟海為主謀!
但如果顧之文若是當真被冤枉了的話,他為何當時不申辯呢?像他這種有錢人,找個好律師幫自己打官司并不是一件難事,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沉冤得雪了。
可是,根據專案組衆人的調查,顧之文當時被警方帶走之後,以故意殺人罪名來控告他,并且判處了死刑,他卻一直都是緘默的态度,像是已經默認了一樣,完全沒有替自己辯解。
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究竟是何原因呢?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專案組衆人決定要重新調查幾年前的顧之文的案件,因為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
如果能夠查清顧之文的案件的話,或許對于找到沈清,甚至是盡快剿滅X組織,應該都是有所幫助的。
隻不過,案件已經發生好幾年了,現在再想翻出來調查的話,難度自然要大了很多。
況且,這件案子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就連顧之文本人都沒有表示過任何異議。在這個時候,專案組若是重新提起這件案子的話,就會被認為是要替顧之文翻案。
換句話說,這就相當于明白的告訴以前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員,你們的調查結果是有問題的,我們需要重新調查!
這根本就是在打别人的臉,質疑其他警員的能力,那些警員能高興得起來嗎?
所以,專案組想要重新調查這件案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說是吃力不讨好,還會得罪人!
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棄調查這件案子,因為衆人都認為,這件案子十分的重要,可能牽扯甚多,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簡單!
經受了一番冷言冷語,以及白眼之後,專案組衆人總算是查到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