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先下去休息吧。”皇帝看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知趣地低下頭,跟着李司令一起離開。
但是出了皇宮之後,卻是饒了個圈子,又溜了回來。
“你個混小子,熱鬧看夠了嗎?”皇帝将那份戶部轉遞上來的奏折扔到邢邵慕的腳邊,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邢邵慕也不敢大意,蹲下身子,就着頭頂的燈光,倒是看得入迷。皇帝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賤皮子,放着椅子不坐,非要蹲着看。
“父皇,這帥嘉谟倒是個人才,可堪大用。”邢邵慕看完了奏折之後,也是心中一驚。為何這份奏章自己不知道?是五弟瞞着自己上的嗎?
“可堪大用?什麼時候你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皇帝坐在龍椅上,怒氣沖沖,“徽州下轄六個星系,他帥嘉谟如此奏折,就是将雲鶴星系至于其餘五大星系的對立面。如今這般時局,他想做什麼,老五想做什麼?”
“徽州六個星系,以雲鶴星系最為富庶。現在各星系都是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現在将這件案子翻出來,其他五個星系能答應?一個處理不好,就是民變。”
“父皇多慮了。”邢邵慕站起身,在自己的腿上錘了幾下,蹲了一會而已,便已經有些麻了,“這帥嘉谟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沒有眼界格局,這都無傷大雅,重要的是,他敢去碰那些世家的利益。至于老五,還是年輕了一些,毛躁了一些。”
“知道老五毛躁,平日裡還不多多教教他如何為人處世,就知道将你的那套理論灌輸給他。”皇帝又将手邊的茶盞砸向邢邵慕,被他一個閃身躲過了。
邢邵慕嬉皮笑臉,也不懼,開口說道:“父皇,您這不是正好需要個人和老大唱對台戲嘛,我就給您把小五搗鼓出來了。”
“說的什麼混賬話,讓人聽去,還不知道怎麼想呢。”皇帝手邊沒有了順手的物件,隻能拿手指指着邢邵慕,一陣痛罵。
邢邵慕也自知失言,方才那話有些歧義,也就由着老皇帝罵去了。偷偷看了一眼,皇帝手指也不顫了,消氣了,便弱弱問道:“父皇,那要是沒有什麼其他事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站住,往哪跑你。”皇帝又揮手将邢邵慕叫了回來,在桌案上一陣翻找,取了一張照片出來,揮手呵斥道:“趕緊上來取,沒點眼力見的,把這個人盯好了,不能讓他發現了,也不能讓他遇着危險了。”
邢邵慕屁颠颠的上去将照片接過一看,隻見照片上那人平平無奇,唯一出彩的地方,應當就是身上的安逸大學校服了吧。
“還有,多盯着點方家的那位公子,新武的那些家夥,要是想見他的話,能攔就攔着點。”皇帝以手扶額,帝國還真是多事之秋啊,一個個的麻煩家夥,都來了。
“父皇,莫非方公子是古武的人?”邢邵慕遲疑些許,覺得自己還是要問個清楚的,不然有些事情也不好處理。
“是,而且還在邊軍效力過。”皇帝目中露出幾分追憶的神情,想到當年的揮斥方遒,心情也舒暢了許多,“那個膚色,也就隻有邊軍才有可能了。”
邢邵慕沒有去過人域邊境,也不知道為何膚色會和邊軍扯上關系,雖然這個膚色卻是是黑了一點點,好吧,億點點。
“那此人又是誰?”邢邵慕又拿出第一章照片,見皇帝面露不悅,便解釋道:“父皇,你這說不清楚,我也不好辦啊。萬一人家是個高手,我派了個菜鳥去,咋辦?”
皇帝翻了個白眼,手指按在照片中人手裡的那柄長刀上,“把你手底下,最強的人派去。若是這個人遇到危險了,我準許你出動軍隊。”
邢邵慕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能讓父皇如此重視,手裡拿着的又是長刀,“出世了?”
“出世了。”皇帝苦笑一聲,邊軍的麻煩,都跑到帝國來了啊。
“請父皇放心,便是兒臣身死,也不會讓他深陷險境。”邢邵慕心知此事重大,決不能讓此人在帝國的疆域内出現問題,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也不行。
這個人,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來到十二國所代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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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司令。”邢邵陽叫了好幾聲,才将李司令給攔了下來,抹去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笑道:“在東部軍區的這幾年間,多虧司令照顧了,本殿特來感謝。”
“見過殿下。”李司令口頭上恭維了一句,繼續向前走去,“感謝之言便不必了,您是皇子,我照顧您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