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豪挽着一瘸一拐的Mark走出大廈的時候,靓坤伸手打開後車門。
宋子豪有些詫異地看着靓坤,“你一路跟蹤到這裡來了?”
靓坤笑道:“大哥成生意搞得這麼大,哪需要跟蹤?你沒開車,我覺得出租車司機坐出租有點别扭,就過來接你算了。上車聊!”
宋子豪和Mark坐上車。
“這位是?”靓坤明知故問道。
“他就是Mark。Mark,他就是靓坤。”宋子豪給雙方介紹。
“幸會。”
“久仰。”
靓坤問道:“豪哥,大哥成這麼大張旗鼓地請你,不會是真的想和你叙叙舊吧?上次在台灣擺你一道的……”
一條細繩或者别的什麼東西,一下子套在靓坤的脖子上,勒得靓坤踹不上氣了,用手去拉勒住自己脖子的東西。
坐在靓坤背後的是Mark,今天隻不過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他要做什麼?
靓坤摸到了勒住自己脖子的東西,原來是鞋帶。
靓坤的雙手在拉勒住自己脖子的鞋帶,自然不可能還有手控制方向盤,于是一輛司機雙手離開方向盤的汽車開始像蛇一樣在街道上扭動了起來。
感受到了汽車的扭動,靓坤幹脆放棄了和Mark為了一根鞋帶較勁,雙手高舉,一字一頓、艱難地說道:“你……勒……死……我……你……也……一……樣……死……”
“Mark,放開靓坤。”宋子豪終于出聲了。
脖子上的壓迫感,窒息感,終于解除了,靓坤連忙雙手握住方向盤,一腳踩住刹車,停在路邊。
Mark一字一頓地說道:“怎麼不繼續開下去?别想耍花樣,小心我拼了這條命也要先弄死你。”
靓坤雙手高舉,說道:“Mark哥,如果發生撞車,我第一個死,而且油箱裡的油也是有限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慢慢聊。”
……
在太平山上的一處路邊平地,靓坤把車停下,開門下車,看着山下燈火輝煌的城市和黑夜裡靜谧的維多利亞港。
Mark下車之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一臉嘲諷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們帶到浩園(位于香港新界粉嶺和合石墳場,于1996年啟用,此處提前,勿擾)!擡屍體好不吉利的,你把車停在哪裡,我就會把你埋在附近。這裡的風景也不錯!”
靓坤很真誠地對Mark說道:“Mark哥,浩園是安葬因公殉職的香港公務員的地方,名字取其‘浩氣長存’之意。我又不是公務員,沒資格進浩園,就算是想進景仰園(安葬因見義勇為而犧牲并且獲得香港特區政府頒授英勇勳章的香港市民的墓地,對于在去世之後六年内獲得追授香港金英勇勳章的,可獲得永久安葬,于2010年啟用,此處提前,勿擾)估計也沒資格,Mark哥你說笑了。”
“卧底警察死了連浩園都進不去嗎?”
“Mark哥你憑什麼說我是警察的卧底?”
Mark一把擰住靓坤的衣領,“你如果不是警察的線人,為什麼問東問西的?”
靓坤想把Mark的手拉開,但是沒拉動,“Mark哥,大哥成是印鈔票的,你和豪哥要找他報仇,我想搭個順風車,弄點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