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安明歌和黎言結婚了的消息時候,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哭哭笑笑着将屋子裡的東西全部走打砸了一遍。
默小沫覺得上天對她非常非常的不公平。
安明歌那樣的小白花,說話軟軟弱弱的就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每天要不就是傻白癡的表情要不就是一臉委屈像是被誰欺負了的表情。
就這種女人和莬絲花沒什麼區别,憑什麼黎家的人把她寵上天,安家的人也把她寵上天。
憑什麼?就因為生的好就可以輕松容易的擁有一切嗎?
默小沫很不甘心,為什麼她都這麼努力了,還是沒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東西。
她一直告訴自己努力,一直告訴自己堅強,可是再努力堅強也比不過别人天生的好命。
她始終都記得,她的這條腿是因為明歌斷了的。
她始終都記得,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明歌這個女人失去的。
可是現在,明歌是天之驕女,被每一個人捧在手心裡,可她卻卑微至此……
在得知黎言娶了安明歌後,默小沫蠢蠢欲動的想要和安家人、和明歌同歸于盡。
可是,可是她辦不到。
她有生病卧床的母親,她還有上學的需要錢的弟弟妹妹。
她的母親一直以為她嫁了個有錢的好男人,時刻為她高興着,她若是和安家的人同歸于盡了,她的家人可怎麼辦。
她做不出極端的事情,但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她去逛夜店放縱自己,從一開始的搖\/頭丸,慢慢的就到了海\/洛因、冰\/毒,她喜歡上了那種放飛自我的感覺。
得知自家那個安家哥哥得了病的時候,明歌略有點詫異。
後來知道安逸然得的是性病,明歌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了。
她幹脆就裝着不懂,隻和黎言去醫院看望了安逸然一次,并從了安逸然一束花,“祝你早日康複。”
安逸然張了張口,對上自家妹妹拘謹的神情,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病無藥可醫,但也不會立刻就會緻命,安逸然出院以後再也沒有去默小沫的地方。
默小沫倒是找了他幾次。
濃妝豔抹的默小沫已經沒有最先的清純了,“給我錢,給我錢,你說過要養我一輩子,你說過你負責我後半生,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想玩我的時候玩想,不想玩我的時候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你這個混蛋。”
安逸然一直等到默小沫說完才說,“默小沫,我會幫你的母親付醫療費,但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也别再來找我,我們之間兩清了。”
默小沫沖上去要厮打安逸然,“放屁,你說的什麼兩清,你能賠我的腿嗎?你能給我當母親的資格嗎?我為了你什麼都沒了,我連擁有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安逸然,我恨你,我恨你!”
安逸然抓住默小沫的雙手,他的一雙眼睛深沉又複雜的盯着默小沫,他看着默小沫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看着默小沫眼中燃燒的瘋狂,他好似就看到了在困局中掙紮的自己。
他說,“默小沫,你隻是上了個環而已,想要孩子,你取了環就可以生。”
默小沫瞪着安逸然,“你胡說!”
那時候她明明聽他說要結紮她。
“我沒胡說,你可以去醫院找大夫。”安逸然頓了頓,“默小沫,别再來找我了,這次的事情,我沒弄死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
默小沫打斷安逸然的話大笑,“弄死我?那你弄死我啊,我活着和死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