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興歎落花頻,芳意潛消……芳意、芳意潛消又一春。”
木小九興緻一起,伸手解開了束着頭發的發帶,拿起桌上最大的那個酒樽,一飲而盡,然後道:“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那男子臉色數次變化,終于無奈,硬頂着自己身邊女子那像是要殺了他一樣的眼光,将詩句抛給了其他人。
畢竟,他實在是想不到繼續頂回去的詩句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首位的少婦無奈的笑了笑,她知道思涵和青蝶這兩個姑娘一向不合,卻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彪悍,玩個飛花令也能玩得如此激烈,像是要打起來一樣。
“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就在那少婦準備避過王思涵和青蝶,把遊戲扯到别人身上的時候,她老公卻突然開了口,還饒有興緻的看向了木小九。
她跟她老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又哪能不清楚她老公的性子?頓時撫額長歎,心想倒也苦了思涵帶來的這個小哥了,對付完一個還要對付下一個。
可惜的是,她明白她老公的性格,卻不知道木小九的秉性。
愈發恣意起來的木小九絲毫不管他人的看法,他就認準了斜對面二号的那兩個人為落點,繼續開炮:
“飛花藉藉迷行路,啭鳥遙遙作管弦。”
青蝶和她身邊的男子都是一窒,心中暗暗叫苦,同時還有幾分氣憤,明明都已經示弱了,你還要怎樣……
所以說,一般人是理解不了木小九心裡的那份執拗的。
“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四号位,阿梨搖了搖頭,也不敢再把戰火引到木小九的身上,連忙對了一句“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而其他人也多少都已經明白了些什麼,在接詩的時候都下意識的避過了木小九。
沒了狐小仙和青蝶這兩對的影響,遊戲又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方才結束。而木小九也樂得清靜,隻是覺得有些不盡興。
“好了,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禮物嗎?”
“九月二十四号,也就是今年的中秋節,我準備弄一場告别演出,畢竟我們已經入駐遊戲了,這一次的演出,就是我們在現實裡的最後一次演出了。”
“而這一次的演出,有你們來決定表演哪一出戲。”
最後這句話一出,下面的這些姑娘們頓時熱鬧了起來。
“天呐,錦姨居然肯讓我們自己選戲!”
“不行不行,這得回去好好想一想,大家一起商量商量好了。”
旁邊,木小九很是好奇的湊到了狐小仙旁邊“诶,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啊,好像從來沒聽你提過。”
狐小仙嫣然一笑“笨,剛才錦姨說的那些話你沒聽到嗎?我是個戲子啊。”
木小九有些驚詫的看着狐小仙“看不出來,一點都不像啊。天天起床那麼晚,都沒見你練過嗓子,更不要說連别的了。”
“沒啦,我們現在集體入駐武俠了,錦姨準備帶我們在遊戲裡弄一個戲班。”說着,狐小仙還向坐在首位的錦姨投去了仰慕的眼神“錦姨很厲害的呢。”
木小九也看着錦姨,呢喃道:“在遊戲裡弄個戲班?高人,确實厲害啊。”
……
杯盤狼藉,酒足飯飽。
一場宴會下來,可以說除了青蝶和她的男伴之外,其他人應該都蠻開心的。
狐小仙也沒讓木小九打車,反而是拉着他在路上溜達了起來。畢竟今夜天氣不錯,月色撩人,加上又喝了不少酒,索性就走一走,散散心,然後再打車回去。
“木頭,你都知道我的職業了,也該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了吧。”狐小仙有些好奇的問道。
木小九點了支煙,然後緩緩道:“也沒什麼,我就是個寫東西的。”
“啧啧啧,怪不得又抽煙又喝酒的,原來是個作家啊。”
木小九撇了撇嘴“抽煙喝酒是習慣,跟作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好吧,再說了,我也達不到作家的水平,隻是個靠寫些東西混飯吃的而已。”
“别這麼沒自信嘛,你……”
狐小仙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木頭,是不是……下雨了?”
木小九擡起了頭,一滴雨剛好落在他的鼻尖。
“是,而且好像要下大。”
話音剛落,天上的雨點不要錢似的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
“還愣着幹嘛,跑啊!”木小九一把拽過狐小仙的手,拉着她就往旁邊的公交亭裡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