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台詞似曾相識啊……”封不覺心裡這樣想着,手也沒敢停,此時,他已經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自己那一小袋大麻。
“對,就這樣兒,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東西放到地上。”羅漢見對方已經就範了,便将平舉的手臂收回,變成手肘靠着身體的姿态,這樣舉槍可以輕松一些。
封不覺擡了擡眉毛,做了個不置可否的表情,随即緩緩彎腰,将手中的大麻輕輕地放到了地上。
“很好~繼續,下一件。”羅漢接着命令道。
封不覺巴不得如此,放慢動作正好可以為他争取時間。問題是……他身上的物品,着實不多……
“嗯……怎麼辦呢……”覺哥心裡尋思着,“先前從樹上拆下的攝像機已經丢掉了(第二次遇到貝爾時他便舍棄了那台攝像機,因為他原本的‘自拍捕獵’計劃已随着行蹤敗露而破産),目前我所持有的物品……是一副手铐、一小袋大麻、一把軍鏟和一把小刀。縱然把手铐鑰匙也算上,也隻有五件而已……”他的視線瞥了一眼已然被擱在地上的軍鏟,“最倒黴的是……軍鏟從一開始就已經放在地上了(由于物品欄被鎖,覺哥是無法把東西放進次元口袋的,一路上他一直把軍鏟拿在手上,休息時就放在手邊)……現在把大麻一擱,就隻剩三件物品了……”他集中起精神,思維似閃電般躍動起來,“就算我以二十秒一件的速度把東西往外拿,留給我想辦法的時間,也隻有一分鐘……”
念及此處,他已将手铐的鑰匙從口袋裡拿出,俯身朝地上放去。
“這是什麼東西的鑰匙?”羅漢問道。
“手铐。”封不覺回道。
“你身上還有手铐?”羅漢又道。
“是的,我正準備把它拿出來。”封不覺回這話時,忽然神情一動,“哦,對了……我有個建議……”他把手铐鑰匙放下後,擡起頭道,“不如這樣,我把自己铐起來,然後你把鑰匙帶走、扔掉,這樣我一樣會失去行動能力,而且也不必打斷自己的腿了。”
“不行。”羅漢很果斷地拒絕了這個提議,“僅僅是被铐住,并不能确保你被淘汰,你完全可以戴着手铐繼續在島上活動。”她冷哼一聲,“再說……即使沒有鑰匙,弄開手铐的方法也不少。我敢打賭……你至少會其中的一種。”
“卧槽……”封不覺當時就驚了,他在心中吼道,“姐姐你是半仙啊?敢不敢不要這麼神機妙算啊!”
此刻的覺哥,真是由衷地佩服這島上NPC的智商……
沒錯,封不覺的确知道好幾種不用鑰匙解就掙脫手铐的方法。事實上……他還練習過(不要問我為什麼)。面對這種一般的鍊式手铐,隻要給他一根鐵絲、一個别針、甚至是一張比較挺括的紙,他都能輕松将其解開。即使遇上安全性更高、更先進的手铐,他也有一招殺手锏——拇指脫臼法。當然了,這個辦法不是每個人都适用的,手太肥的人、生理常識差的人、意志力弱的人……都不行。不過覺哥妥妥兒地可以做到……還是那句話,他練過……
“好吧好吧……你看穿我了。”覺哥很快平複了内心的郁悶,并笑了起來,“呵呵……這真有趣……”
“哦?”羅漢挑眉問道,“你覺得有趣?”
“是啊……對我來說,被一個高明的對手逐漸逼入絕境的過程,是一種享受。”封不覺一邊笑着,一邊将手再度伸向了褲袋,“每當我想到一個策略,你就立刻将其化解,于是我就得再想一個更高明的策略……呵呵……這種在逆境中與人博弈、不斷被逼至極限的感覺,簡直讓我興奮到顫抖……”他沒開玩笑,他的手真的在微微顫動,“我說的這些……你能理解嗎?羅漢小姐。”
“不能。”羅漢的回答迅速而簡潔。
她在聽取覺哥這段話時,表情就在不斷變化。此時,她看覺哥的眼神已仿佛在說——“原來你是個變态”。
“哈……那真是太遺憾了。”封不覺長歎一聲,同時,他已将褲袋裡的手铐拿出,放到了地上。
這一刻,覺哥的褲袋已被掏空,他身上僅剩下一件物品——【貝爾的日常小刀】。
“等等!你要拿刀了是嗎?”看到覺哥将手伸向了刀鞘,羅漢警覺地喝止了他。
“對。”封不覺回道。
羅漢聞言,想了兩秒,然後命令道:“你向左轉,側身對着我,讓整把刀出現在我視線中。”她揮了揮手上的槍,“将左手放到右肩上,用右手慢慢地把刀鞘從皮帶上解下來。”她握緊了搶把兒,“我警告你……若是你打算拔刀突襲、或是突然把刀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