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的手下意識的就松開了祝許的,然後,她隻猶豫了一秒鐘,就對墨靖堯道:“你帶着祝許去超市等我,我很快回來。”
“小色,不要。”墨靖堯伸手拉住她,知道她又是菩薩心腸的想要救人了。
“墨靖堯,你去等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很快就回來。”掙開了墨靖堯的手,喻色轉身就沖過了馬路,往人群中走去,“讓開,我能救他。”
她這一喊,人群果然讓開了,讓她順利的沖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皮卡車挪開後躺倒在地的男子。
一身黑色的西裝很是考究。
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喻色就覺得這西裝有些眼熟。
不過,喻色根本沒時間多想,沖過去就蹲在了男子的身前,頓時,一道訊息躍然腦海。
顱腦挫傷是這男子最緻命的傷,同時還伴有肌肉拉傷和骨質多處損傷。
很嚴重。
“小姑娘,你能救人?”看到她蹲下去一臉凝重的審視着男子,一旁的人關切的問過來。
因為發現她實在是太年輕了。
而男子的傷顯然很重,他們這些年紀大一些的看着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姑娘能治嗎?
所有人都是深深懷疑的眼神。
120還沒到。
但最快也要十幾分鐘才能趕到。
但看這男子,随時都有可能呼吸停止的樣子。
因為,他頭部流皿了。
在正常人的認知裡,一個人傷了腿腳都能活,但是傷了頭部和髒器就不好說了。
喻色忽而站起,打開了随身的斜挎小背包。
這還是墨靖堯送給他的。
也是這個時候,她慶幸自己前幾天買下了這一套銀針。
之所以備有銀針,是因為她腦子裡越來越多的關于針灸的灸法。
她覺得備了也沒什麼壞處,最多就是閑置在包裡罷了。
沒想到,這一刻用到了。
“把他放平,然後你們讓開。”喻色吩咐着靠前的人。
“小姑娘,你真的要醫治他?”人群裡的人看着她滿臉都是質疑。
“嗯,我來,把他放平。”
堅定而沉穩的聲音,與女孩的年輕很不匹配的感覺,但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聽從她的請求。
男子被放倒了。
平穩的躺在地上。
人群也讓開了。
場地開闊了一些。
喻色深吸了一口氣,随即将一個裝滿銀針的布包鋪在地上。
長長的一根銀針在手,隻是瞬間就沒入了男子頭部一側的太陽穴。
緊跟着又一根銀針沒入了他的又一側太陽穴。
衆人看呆了。
就見一根根的銀針很快沒入了男子的頭部。
不過半分鐘,男子的頭上已經有幾十根銀針了。
而衆人,全都被喻色快狠準的手法驚呆住了。
這不是在救人,更象是在表演雜技似的。
隻不過這被表演的人是真實的受傷了躺在那裡的。
結束了。
喻色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也才發現自己的腿都抖了。
這是她第一次施銀針,所以,整個過程雖然看起來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