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天亮走到天黑是什麼感受?
大概是絕望吧,時間的長度令人驚奇!
一行人望着月落日升,暖陽當空照,太陽對我笑,可惜他們一點都笑不出來。
車子行走的印記,突然在半路斷了,沒有了任何痕迹。
應該是他們發現了痕迹故意隐藏起來,不想讓他們這麼快找到。
越到深處,雜草就越多也越高,感覺這一路就像是,走過曠野,草原,最後來到了野草堆,
确實也不在适合開車了。
因為沒有方向,出路難以尋找,幾個人在雜草堆裡,有點寸步難行的尴尬。
這都走了一路上,也有沒有發現它們的蹤影。
最後徐燦陽聯系了局裡技術偵查科的科長,進行定位追蹤。
“可以查到我們現在在哪嗎?”
“可以你等一下。”徐燦陽聽到裡面哒哒的鍵盤敲擊聲,對姜茜他們做了一些等一下的手勢。
“老徐,查到了,你們在江城北面的野地的腹地,注意一點,可能會有野獸出沒。”
徐燦陽握緊手裡的槍,微風吹動枯黃的野草,傳來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老徐,前方五百米,有一個廢棄已久的鋼廠,我把定位發給你,順着路線走。”
“好,謝謝,先挂了。”
“等等!随時和我們聯系,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去增援。”
沒有知道張霖序到底是什麼身份,還不能輕舉妄動。
“怎麼樣了?”近一個晚上的找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前面有一個廢棄的鋼廠,估計他們在裡面。注意一點,他說這一帶很久沒有人來了,可能會有野獸。”
王竟看着徐燦陽很快找到了定位,不由得覺得好笑,敢情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我們跑了一個晚上。
不過他也沒有問,既然徐隊到現在才找人,可能是不想和他們接觸,不過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
況且現在天都這麼亮了,空氣中有一種幹燥枯黃的味道。
擡起頭陽光刺眼,眼前不覺有點光暈閃爍。
枯黃的雜草失去了鮮嫩的顔色,也失去了韌性,葉片鋒利的很,幸好大家穿的都是長袖的外套,但是露出的手背,頸脖和臉就難以幸免了。
尤其是姜茜,因為身高在他們中最矮,野草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臉上有了好幾條劃痕。
傷口很小卻很細長,癢癢的發疼,讓人忍不住想動手去撓。
不由得感慨道:“顧澤和小陸不會連屍體都涼了吧?命苦的孩子。”
“你瞎說什麼呢?他們不會有事的,小陸回來非和你拼命。”
同事被綁架姜茜還是第一次遇見,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來這個職業真的距離死亡是那麼近。
顧澤和陸逍路一個22歲,一個才20歲,如果他們就這麼沒了,對家庭又将是何等滅頂的災難,姜茜覺得自己有點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此去兇多吉少,但沒有人提到自己會怎麼樣。
獵獵長風席卷着枯草。
廢棄的倉庫裡,張霖序洩憤的踹了幾腳陸逍路。
陸逍路躺在粘膩冰涼的地面,被捆縛的雙手雙腳,根本毫無還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