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惟真自然也聽到了,她看了眼人群中生龍活虎的姜衡煙,低聲問陳弦松:“她怎麼也來了?”
陳弦松同樣低聲道:“她家有傳世寶刀,不輸我原來那把光劍。而且她打架是一把好手,幹掉小青龍不在話下,遇到大青龍勝負五五。”
陸惟真幽怨:“你好了解她,你還誇她。”
陳弦松:“……”
還是他戒備心不夠,以後記住了,哪怕女人主動問,也不能答。
陸惟真輕哼一聲,對許知偃招了招手:“許知偃,過來。”
怎麼辦,自己的兄弟,再丢人也要護着。
衆目睽睽下,臉紅心塞的許知偃如蒙大赦,立刻跑到陸惟真身邊,陸惟真問:“你最近是不是在熬夜修煉?”
許知偃眼淚都要出來了,還是半星懂他!他一把抓住陸惟真的手,剛要說話,結果短短時間内,第二次,爪子被人抓住,無情丢開。
陳弦松剛要面不改色把手放下,可是被管教許知偃毫不在意,換成抓住了陳弦松的手——抓不到女閨蜜,抓男閨蜜也一樣!
陳弦松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緊緊的、依賴地抓住手,眉峰微微一抖,到底沒扔開。
于是許知偃心裡治愈了,歎了口氣,說:“弦松啊,你徒弟真的好兇,他老婆更兇,他們一起欺負我。”
陳弦松能怎麼辦,一個是親徒兒,一個相當于是大舅子,幹脆笑而不語。
陸惟真拍拍他的肩:“好了,多大點事兒,今天晚上,我們倆陪你一起修煉。”
許知偃頓覺揚眉吐氣:“好!”
這時,前頭的三個小組長也商量完了,對衆人說:“我們就住在旁邊的宿舍樓,大家先去各自安頓,空房間都可以住,吃點東西,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到辦公室開會。”
那棟宿舍樓除了住着先頭部隊,有一半是空的,大概還有七八十間,隻不過房間都很小。而且先頭部隊已經提前把房間都整理過一遍了。
當然,這個整理是非常簡單的,也就是把不能用的床扔掉,把能用的床留下,把已經漏水或者天花闆塌了的房間關閉。于是整理出來一堆單間和雙床房。
陸惟真、陳弦松,帶着許知偃、林靜邊、陶清扉、許嘉來、高森,去了同一層。房間夠多,随便挑。陸惟真和陳弦松就走向最頂頭那一間。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是推開房門那一刻,陸惟真還是沉默了。顔色深深淺淺的天花闆,角落裡一團團看不清的污漬,斑駁的牆皮。水泥地闆,一層灰。屋内隻有一張單薄的木闆床,一張桌子。那床估計他倆睡上頭,得緊貼着才能睡下。
陳弦松對環境向來不挑,即使髒舊,他的心中也毫無起伏,走進去後,看到陸惟真難看的臉色,他才笑了,捏捏她的鼻子說:“礦上環境能有多好?湊合一下。”
陸惟真都快哭了:“怎麼湊合啊?”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許知偃罵娘的聲音,抑揚頓挫,一聽就非常炸毛。兩人聽着,都笑了。
陳弦松看一眼那床,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床太硬,陸惟真那麼一身嫩肉,怎麼睡得好。而且看這個樣子,顯然是沒有床墊被褥的。他說:“晚上把我衣服都拿出來,墊在床上,你睡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