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将手機放下:“不可能,我前天還來大姨媽了。”
“你那不是大姨媽,誰大姨媽隻來一天?孕初期出皿。”
醫生見時吟不說話,又開口了:“我看你的衣着,應該是白領級别的吧!年輕人,不要隻顧着工作。”
懷孕了?
時吟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顧寒遲要跟别的女人訂婚的時候,她懷孕了?
這是什麼孽緣?
九點半,時吟已經遲到許久了,剛一出電梯就被汪阮攔住了去路:“你可來了,顧董今晨發了好大一通火,差點沒把辦公樓燒了。”
時吟看着走過來的人:“怎麼了?”
“不知道啊!顧董原本早上有會,但一直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時吟剛從醫院出來,臉色不佳。
汪阮本來想求救的,但看時吟面色這麼難看,一時間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恩?”見汪阮沒回應,時吟疑惑的嗯了聲。
“顧董說,讓你早上給他帶領帶。”
時吟有些窩火:“顧董休息間的櫃子裡衣服、領帶應有盡有,你進去給他拿一條。”
“别别别,姐、求你了,大家都不敢進去。”
汪阮苦哈哈的看着時吟,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模樣。
“汪秘書,你這話說的,難道除了時秘書公司就沒人了?”
汪阮的話時吟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被一道高傲的嗓音給嘲諷了回來。
“一個秘書而已,長的好看也隻是個秘書,汪秘書怎麼看見時秘書跟看見老闆娘似的,”宋思霓跟隻高傲的孔雀似的踩着七公分的帶鑽高跟鞋向着時吟走來。
鄙夷的目光落在時吟身上帶着打量:“時秘書,大家都說你是顧董的代言人,人家也隻是說說罷了,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吧?顧董隻要一訂婚,未婚妻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開了,你信不信?”
時吟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我信。”
顧寒遲的這個表妹,她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給人一副我高高在上的感覺。
就差在腦門上寫着孔雀兩個字,然後扭扭屁股開個屏了。
“信,你還留在這裡?不準備另謀下家?”
時吟提着包的指尖微微緊了緊,面兒上挂着淺笑:“我有這個想法,要不宋小姐去幫我跟顧董說說?”
“你——,”宋思霓瞧不起時吟,總覺得就她這張臉擱在哪兒都是個狐狸精。
一副上不了什麼台面的樣子。
“宋小姐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們就先忙去了,”時吟敷衍的說了這麼一句,剛想轉身,宋思霓一把扯過她的手。
時吟習慣性的一甩,結果——呼啦,托特包裡的東西散了一地。
還有她早上剛從醫院做完檢查的報告。
宋思霓看着人民醫院的病曆,疑惑了一秒鐘,然後伸手想将地上的病曆撿起來,不曾想,卻被時吟一把搶了過去。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時吟臉色寒了幾分,挂着冰霜:“不能見人的東西沒有,不能見狗的東西倒是挺多的,宋小姐要是再妨礙我工作的話,我不介意去顧董跟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