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蘭都這麼說了,屋子裡的其他傭人自然不可能不懂事兒。
學着文蘭樣子,紛紛搖頭:“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時吟聳了聳肩,望着被摁在地上的夏穎:“你看——。”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夏穎被摁在地上無法掙紮,望着時吟渾身上下都在冒着殺氣,眼神恨不得能弄死她。
“欺人?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欺人。”
“麥果,”時吟喊了一聲:“去把先生養的狗牽出來。”
顧寒遲為了加強安保,讓人在院子裡馴養了一群狼狗。
二三十隻狼狗,每一隻都兇悍無比。
品種跟部隊裡的軍犬一樣,聰明,聽得懂人話和指令。
“把院子門關上。”
時吟吩咐完,麥果拎着夏穎的胳膊丢到了院子裡。
角落裡,養狗的籠子被打開。
一群野狗瘋了似的朝着夏穎撲過去。
“嫂子,這——要是出人命了………”
要論心狠手辣,顧梨是遠遠比不上時吟的。
時吟的心狠手辣是時澹一手培養起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江南的人都知道時吟這人長得美歸美,但私底下也是一朵有毒的罂粟。
一般人不敢輕易招惹,招惹了隻有死路一條。
時吟能猜到,夏穎這個關頭氣急敗壞地沖到顧家來指責顧梨。
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聯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時吟覺得這件事情跟夏穎脫不了關系。
若是顧梨跟她沒有利益挂鈎,她也不至于愣頭青似的沖過來。
時吟看了眼顧梨,眼神幽深:“你還将她當朋友?”
“不是————我的意思是,怕出人命。”
時吟有些無語。
怕出人命?
人家要是算計你的時候,隻怕你死得不夠慘。
“哦——,”時吟翻了個白眼。
“麥果,”時吟一喊,麥果就懂了。
吹了口哨子,追趕夏穎的狗停了下來。
夏穎被一群狗追趕着,吓到爬上了院子裡的樹。
尖叫聲在院子的上空久久揮散不去,渾身吓得瑟瑟發抖,抱着樹枝的人哭得眼淚鼻涕嘩啦啦下來、
“夏穎,隻要你說出來,今天是誰讓你來的,我就放你一馬。”
“不然我今天有的是本事,讓這些狗将你啃得屍骨無存,即便是有人報警,你在顧家失蹤了,我也能讓他們查無此證。”
時吟語調不快,一字一句地宛如針紮進夏穎的心裡。
「夏小姐應該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
「夏小姐加油呢!若是此事沒成夏家就等着從首都消失吧!」
她從小就怕狗,今天被二三十個隻狗追,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了。
但是腦海中一想起那個女人的警告聲,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面對時吟的質問,夏穎硬着頭皮開口:“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時吟啧了聲,不想聽廢話。
看了眼麥果。
麥果一揮手,那些狗瘋狂地朝着院子裡的樹進攻。
夏穎在樹上哇哇大叫。
身上的名牌套裝破爛不堪,腿上的高跟鞋不知所蹤。
顧梨看着這一幕,驚呆了。
望着時吟攪弄風雲,寥寥數語就将夏穎逼到了絕境。
她站在那裡,身形挺拔,青松之勢宛如一個見慣了世間沉浮的成功者。
未有隻言片語,但渾身氣場強大得令人不敢喘息。
文蘭似乎見慣了,衆人盯着外面瘋狂的景象移不開眼睛,文蘭還能穩穩當當的,端着茶杯走到時吟跟前:“太太,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