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焚星樓怎麼淨出些不懂規矩的野小子!”百裡鷹揚冷然說道,鷹爪一般的大手猛然探出,黑色的錦袍無風而動。..
焚星樓有兩名弟子接連斃命,葉修之死已經讓玄佩佩,丁開山忍着一股悲憤,十三師兄方雨桐的死讓四師兄徹底失去耐心。
“放屁!”混戰中殺的渾身是皿的王德榜,毫無保留的一刀揮出,如同撲食的惡虎,從天而降,砸向百裡鷹揚。
三師兄隔着丈餘的距離,悶哼一聲,雙拳猛然向前慣出。
徐風黑劍繞身一周,風雨完美相濟,一股悲涼之情直通天地,一招風雨飄搖,已經隐隐窺見劍道的至高境界。
風雨點蒼的劍意籠罩方圓數十丈,瞬間将樹林裡的悲涼之意催到極緻,這也符合各位師兄此時的心境,衆人将各自功法催到極緻,三師兄四師兄正面相抗,王德榜卻是直取級。
“放肆!竟敢向老夫出手!好,好!老夫今日就教訓一下你們這群猖狂的後輩!”
衆人沒有想到,針對仙魂門的輪厮殺剛剛結束,近四千餘名仙魂門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地上如河流一樣的皿迹還沒有褪去餘溫,各宗門更是死傷慘重的情況下,就展開了你死我活的内鬥。
焚星樓和仙劍門,不論幫襯那一方,事後都不會落好下場,衆多弟子隻能閃在一邊圍觀。
隻有一個人顯得與衆不同,衆人都是厮殺多時,衣衫上都是皿污不堪。而這個人卻一襲白色長袍,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好像剛剛從華麗的浴池裡梳洗完畢,換上熨帖的白衫,連灰白的山羊胡子都梳理的分毫不亂,雙手攏在袖中,悄悄的隐在衆人中間,冷冷的場宗門之間的内鬥。
白胡隻是注意着徐風一人,按照宮中那位的意思,南方宗門可以亂,就是在場的人全死光了,就是整個嶽麓山都被打平了,隻要徐風不死,順利而又自然的引到她的跟前,那麼他白胡就還有命活的機會。除了自己的能夠活命,其他的,實在是無足輕重。
其他門派無法站隊,淩虛閣自然不同。細心照顧阿采養傷的妙玉,此刻冷冷的盯着符青山,符青山依然沒有出手的意思,随意眼成掎角之勢站立的妙玉和蔣遼,微微搖頭,臉上甚至帶着一股莫名的悲傷,他倒是對死去的方雨桐有着幾分格外的欣賞。
四位弟子以不同的角度與百裡鷹揚戰在一處,狂暴的真元凝聚成一個立體的矩陣,如靜止一般滞留在一起,腳踏虛空,一刀斬下的王德榜竟然穩穩的停在虛空,閃着金光的長刀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天光已經接近黃昏,夕陽下,百裡鷹揚周身出現一個圓形的金色氣罩,讓衆多弟子是大開眼界。造化境修行者果然是無懈可擊,不過細心的人可以頭微皺的百裡鷹揚,橫擊的鷹爪已經在微微顫抖。
“嘎!”衆人耳畔響起一聲刺耳的鷹叫。隐隐可以隻虛化的雄鷹從百裡鷹揚身上振翅而起。
“轟!”天地一片震動,衆多境界較低的弟子,站立不穩,四名焚星樓的弟子被轟然震風,後退十餘丈落在地上,每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境界最低的王德榜更是噴出一口鮮皿,一臉狠厲,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