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中禮堂,程亦然是穿着拖鞋到場的,身上一條飄逸的藍色小裙子,背影看起來清純可愛,正面則會讓人聯想到拿着搬磚砸場的暴徒。
唐菀柳正在布置講台,無意間看到了突然出現在場上的程亦然,用最快速度反應過來,給幾個人打了手勢,将程亦然藏到了角落。
程亦然毫無自知之明,和和同伴們打了招呼。
周維清放下舉着的手機震撼的看着程亦然,一本正經道:“你這是把校園是我家诠釋到了極緻啊,居然穿着睡裙和拖鞋就過來了。”
程亦然牛頭不對馬嘴的接話:“中南中離家也就幾步路,也就我那個宅子從門口到房間的距離。”
周維清咬着嘴角,提醒道:“今晚會很多人過來,不止我們這一屆畢業生,還有不少名字刻在淩雲樓石碑前的學習楷模,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
“這不還早嗎?而且我形象也沒什麼損失吧?隻要我氣場撐的住,睡衣什麼的隻是個性而已。”
“請不要在正式晚會上有這樣的自信。”周維清無情吐槽。
沈濂上前像個挂飾一樣靠在媳婦身上,接話道:“如果是一對情侶的話大家對我們的包容度會很高,所以無傷大雅。”
周維清看着沈濂和程亦然的同款拖鞋和休閑的襯衣,面無表情的吐槽:“你是要助纣為虐嗎?沈家會完蛋的。隻是換套衣服的事啊!”
程亦然扶着身邊的沈濂踹她身下的椅子一腳,兇巴巴道:“你自己還不是不修邊幅的休閑服!!”
周維清張牙舞爪道:“現在還沒正式開場,我到時候會換掉啊!!”
“你看!這還不是大型雙标現場!”
“完全不是好嗎!你的衣服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穿出來的吧!”
沈濂樂呵呵的看着兩人吵架,旁邊張達明大喝了聲:“程亦然!你幹嘛呢!穿成這樣過來像什麼樣子!”
程亦然回頭,撞見張達明穿着一絲不苟的白襯衫氣勢洶洶走過來,轉身溜了。
她可不想被說教。
隻是來看看,現在去找魚魚吧!
沈濂看了眼消失在原地的程亦然,頭頂火冒三丈,朝過來的張達明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轉身跟上程亦然走了。
張達明神奇詫異的看着離開是沈濂,視線落在他的拖鞋上,嘀咕道:“這兩個不正經的。”
沈濂可沒現在看起來這麼吊兒郎當,都是給程亦然那個家夥帶壞的!
“诶,我的好秘書也回來了。”他滿臉和藹的看向周維清,語氣了抑制不住的憐惜。
作為班主任,今天沒有像趙楠和周維清那麼能幹而清醒的人在幫他維持紀律,他現在無比懷念起那時有程亦然這個瘋子在的一屆。
周維清嫌棄臉:“才不是秘書,我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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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沈濂抓住跑路的媳婦,随手拉進了一個教室裡摁在門闆上,臉朝門闆。
程亦然毛骨悚然,這個刻在DNA裡的恐怖姿勢,她有預感殘暴的事情要發生了,臉都白了一個度。
“等等沈濂,我隻是在找朋友啊,你别沖動。”
“我并不想看到你找什麼朋友,說是朋友,還不是一個異性男人。”沈濂黑着臉,将人摟在懷裡,手從媳婦小腹滑到下巴,擡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