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沒在和許純熙搭話,講座結束,她叫醒趙楠,和順路和她一起去看電影,還約了蘇秉文和聞嘉魚。
蘇秉文的冰山人設已經崩了,變得特别愛笑,反正在程亦然看來是這樣的,一陽光開朗的小帥哥,但身邊卻沒有太多朋友。
程亦然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趙楠似乎也是這種狀态,他們兩個似乎玩得也挺好?
“學姐回來了。”聞嘉魚突然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要和我們聚一聚。”
“她這麼閑?”程亦然吐槽,“這不随便嗎?電影院誰不能來?”
“接她一下。”聞嘉魚對唐菀柳倒很友善,等在了門口。
程亦然讓兩人先進去,和他一起等着,一邊道:“她真來陪我們看電影?這種叙舊方式也太新穎了。”
“我們在一起的氛圍不錯呀,場景可以不用考慮。”
“電影院不能随意講話吧?”
“我們可以發信息。”
“咳,你這樣想也行。不過我是想提議,我們現在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坐着和她叙舊,那兩人就先扔裡邊。”
聞嘉魚眉頭一皺,不是很贊同:“萬一他欺負趙楠怎麼辦?”
程亦然:“……你眼裡他就這麼窮兇極惡?”
他不是很放心,回頭看了眼,又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最後妥協:“去哪?”
程亦然示意他跟上,順便發信息讓趙楠不用等自己了,和聞嘉魚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沒過一會兒,唐菀柳在門口下車,兩米八的精英氣場撲面而來,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走到兩人面前:“真好,又見到了你們兩隻小可愛。”
程亦然:“……”
這就是牌面啊,無論是沈濂還是她,都搞得跟天神降臨一樣自帶聖光普照大地,亮瞎方圓幾百裡的狗眼。
她就不一樣了,她是無情的清場機器。
“沈濂沒有來嗎?”唐坐下來,一邊問道。
“他什麼要來?”程亦然不解。
“我約了他啊,不至于沒空吧?你不也在嗎?他居然不來。”她也表示不解,“我們還是有點革命友誼在的吧?”
程亦然想起自己開學時還誣陷了她跟沈濂傳播假消息,憋笑道:“他可能并不想見到你。”
她默默吐槽了句,叫來服務員點了杯咖啡,和聞嘉魚道:“你選了這裡我真的覺得你是瘋了,我要和你認真談談。”
她的語氣還是很溫和的,聞嘉魚感到不耐,之後便是罪惡感。
他知道他不能在普通大學學到什麼,但他覺得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給旁人眼前一亮的演奏,蘇秉文有這個能耐,他想與他合作試試。
還有就是他很難适應新環境,更别說是國外。與程亦然在一起就能避免了絕大一部分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摸索的夢想道阻且長,壓力也不小,但他在努力嘗試,并沒有表面看着那樣堕落,不想被誤會。
不過在唐菀柳看來他确實是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她都看得着急,表示她在外面有不少人脈,可以護他完全放心的去一個卓越的大學研究藝術。
程亦然津津有味的聽着他們交談,目光逐漸幽怨。
感情唐菀柳這貨對她就是敷衍加挑逗,和聞嘉魚就是推心置腹!?
不過,這家夥好意思說别人?她自己不也還是來了這個普普通通的重點大學!
一個好環境的吸引力很大,聞嘉魚知道他該去怎樣做,隻是對自己沒有自信,擡頭偷看了程亦然一眼。
程亦然有些心疼他,不過她不了解情況,給不了什麼意見。
曲家的形勢是如何的?聞嘉魚的期望是怎樣的?身邊是否存在潛在的威脅?她一頭霧水。
不過,如果現實很祥和,她當然不希望聞嘉魚離開,畢竟一個大學不能代表什麼,就算畢業他也能去優秀的學校學習到東西。
“你和她好好好談談吧。”她端着咖啡起身,退避到了另一張桌子。
唐菀柳颔首,和聞嘉魚道:“你看,愛就是放手。”
聞嘉魚擡眸看着她走開,收回視線,和唐菀柳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謝謝你。“
“謝什麼。”她嘀咕,将手機拿了出來,“讓你看看我最近的成果,我就不信你不心動。”
同一間咖啡廳内,許純熙看着遠處拿書來翻看的程亦然,猶豫了一會兒,沒有上去。
适可而止。相遇的次數太多,就顯得刻意了。
但是……今天似乎被讨厭了?
程亦然還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别人的日記素材,娛樂完後和趙楠回去上課了。
她到電影院接趙楠,趙楠賭氣道:“你們這鴿子放的也太缺德了吧?到大門口毀約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就對這部電影這麼失望嗎?我太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