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可能,大概是被誤會了?”
程亦然心底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加上這個人出現在這裡的時機和她對自己本來就有圖謀不軌的行為,她完全可以認為這句話是種侮辱。
你們實在是太倒黴了,被人别人看了幾刀呢,不過都是誤會,他們會放過你們的。
程亦然覺得将這個人交給沈濂解決真是個錯誤,不管他是否認真了解了這個女人的背景,正确的判定了他的威脅性,還是他作為一個不留黑點的後生,他都不能處理好這樣的事。
“好的,這位高小姐,這個誤會真是讓人遺憾,因為你沒有及時的出現讓我們都受了傷,大家也不想這樣。”
程亦然翻身坐起來,視線落到剛剛捅自己的人身上,他正被人壓在牆上,目光驚悚的看着自己,精神很緊張。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是這樣的狀态,混在幾個真正無所畏懼的人裡很是詭異。
他們最多是不被接受的勢力加上小混混組成的烏合之衆,絕不是高小姐嘴裡讓人畏懼的黑暗勢力。
從趙楠開始,這就是一個局,目的是搞臭自己,再利用她對沈濂的“恩情”和演出來的“隐藏後台”将沈濂拉攏過來。
不過在她看來漏洞百出。
因為這些人身上沒有殺氣,自己都能比他們狠,根本不唬人。
啊,講錯了,是唬不住她這種神經病。
高小姐聽她的台詞就想笑了,覺得她一點也不配當自己的對手,表面裝得還挺淡定,指不定心裡看到她帶的人和武器早吓死了。
這不,要開始尋求她的庇護了~
還挺識時務。
她正要說點什麼好把兩人帶去安置,就聽到她擲地有聲道:“把這一片管事的叫出來!”
高小姐:“???”
高小姐怎麼出現的,沈濂并不是很在乎,現場發生了什麼,他也掌握了局面,接下來他會帶着程亦然跟着救護車離開。
眩暈和反胃讓他的意識出現了模糊,他沒有精力在現在處理這些,但他不會讓這些人逃掉。
沈濂傾身靠在程亦然身上,将她抱在懷裡,喘着粗氣道:“不要再亂動了,不要說話了,你一直在流皿。”
他很後悔他沒有撲對人,讓真正對她有威脅的人躲開,并眼睜睜看着他傷害了程亦然。
程亦然注意到身上的人的異樣,連忙伸手摸他的頭,在他後腦勺碰到了溫熱的皿,連忙在身上找紙巾,将他的傷口捂住。
高小姐也不願再等,揮手讓人将他們帶走。
“高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着急,事情與你無關就給老子閃開,我現在要等救護車,如果你還想幫我們做點什麼,請把管這片的人給我叫出來!老子的人,不能被白打。”
程亦然單手攬着沈濂,被刀插着的肩膀一動便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伴随而來的還有肌肉的痙攣,她彎曲手臂放在了腰間的短刀上,森冷的朝她一笑:“高小姐,你覺得呢?”
上前的保镖紛紛停下來,警惕的看着她手裡的刀。
地上的人肩頭已經被皿染紅,這換做是别的女孩早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或者不停尖叫了,她卻眉頭都沒皺,完全直面他們,這樣的行為已經是表現出了十足的攻擊性。
高小姐有些不耐煩:“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建議你和那些人碰上,我沒有義務再幫你們。”
“那就來戰。”
程亦然揚起頭顱,正要拉出短刀,沈濂握住了她的手,從她手裡拔出刀接過,蹲坐在地上微微彎腰,渙散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着對方,做出了蓄力攻擊的姿态。
高小姐:“……”
這……簡直是瘋狗。
他們都受傷了,需要治療,她也暗示了他們麻煩沒有完全解決,他們要做的難道不是該配合自己先安置下來嗎?
程亦然也就算了,沈濂為什麼也将矛頭對準了她?難道沒意識到自己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了嗎?他以為自己能憑一己之力逃出生天?
她簡直無法理解,咬着牙強調道:“我們并不是敵人,你們現在是打懵了還沒清醒嗎?我再說一遍,我會将你們安置……”
“給老子滾!!”
沈濂打斷她,刀尖一轉,染皿的刀刃擡起,橫在她脖子上。
不過兩人還隔着兩三米遠。
高小姐被他看得忍不住一縮,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她雙手不自覺捏緊了扶手,眼裡的不甘都要溢出來。
太讓她失望了。
計劃了這麼久,居然要白忙活一場?一個兩個突然将矛頭對準她這個趕來救場的,就因為之前一些無傷大雅的矛盾,在這種關鍵時刻還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