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趙楠愁眉苦臉的坐在食堂,麻木的将飯往嘴裡送。
周維清偷偷在她飯裡埋了一截辣椒,收回勺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一分鐘後。
“咳!操!什麼東西,辣到我喉嚨了!水!水!”
旁邊的姐妹見狀表示憐憫,将自己剛盛的清湯遞過去:“有點燙,慢點喝。”
“明明辣得要死,還要喝燙的。”周維清嚣張的笑出了聲,看到剛走進食堂的封箋,揚聲道,“封箋去買瓶奶來!木頭被辣到了!”
封箋一臉懵逼。
趙楠喝了兩口湯,喉嚨都麻了,紅着眼眶目光呆滞的坐在位置上。
他似乎搞清楚了狀況,轉身小跑着離開了食堂。
“噫~!”
趙楠身邊一左一右的妹子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揶揄的盯着她看。
趙楠啞着喉嚨道:“你們别這樣,上次還說我同,能不能有點立場。”
“你可能是同,但人家不是。”周維清拍着她肩膀,搖頭道,“我養這麼大的女兒,被豬看上了。怎麼說呢?心情有點複雜。”
“夠了啊,我不喜歡你們吃我瓜,适可而止!”趙楠瞪她們,舉起湯碗吹了吹,很老奶奶的抿了口。
“那,這,恕我直言,封箋這性格也太乖了吧?我想讓他當我男人!”
“呵。”趙楠冷笑,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周維清擺手:“你算了吧,人家是要立志當年級第一的學霸,不會陷入這種俗事的。”
“那是,我要考清北!要出國深造!要當國家棟梁!”
“啧,羨慕學習好的人,像我這種一天天啃題,還前路茫茫。”
“你這條件好多了,你看看程亦然。”
“她最近學瘋了,别看她還考零蛋,但她這狀态是越來越自信,明顯在隐藏實力,等段考吧。肯定能一鳴驚人。”
“哦?你這麼相信她?”
“這我還不信啊,有沈濂輔導,參加了演講大賽,而且還驚險的晉級了。人家就是底子好,有什麼辦法?你能想到這家夥一個多月前還是性格惡劣的混混嗎?”姐妹捂臉嘤嘤,“我羨慕啊!”
“隻能說有進步吧,不是什麼東西隻要努力就能學好的。”周維清說得不太确定,畢竟教她的是滿分傳奇沈濂,“不說她了。現在什麼時候了?我們去打會兒球。”
“我十二點午睡,走!我吃飽了,去活動一下。”
趙楠狼吞虎咽:“诶!你們等等我!”
“你就算了,封箋過來了。”
兩人手牽手離開,跟回來的封箋道:“太慢了吧!人家都被辣得轉世了!”
封箋:“……我去試試她是不是原來的趙楠。”
“要求看她屁股上的痣,噗哈哈哈~!”
封箋帥臉一紅,快步走了。
趙楠看他拿着一盒牛奶走過來,低頭将臉埋到飯菜裡。
“還辣嗎?”封箋問了句,将牛奶放到她跟前。
“一點辣椒而已,沒那麼嚴重。”趙楠擡頭将牛奶拿過來,拆下吸管喝了口。
“那就好。”
“謝謝。”
“唔,不用。我去打飯了。”
趙楠點頭,從封箋身上收回視線,餘光瞄到扒拉在門口的兩貨,轉過視線,兩人哄笑,轉身跑了。
趙楠:“……幼稚!”
拿出手機,陸修陽正好有信息發給她。
【一刀修羅】:學校最近有什麼事嗎?
【不許叫木頭】:就最近在舉辦演講大賽,要忙幾天,不過我們隻是聽衆。
【一刀修羅】:來個人探望一下我吧,我要瘋掉了QAQ.
【不許叫木頭】:不是吧?你其他朋友呢?葉曉雪呢?
【一刀修羅】:我哪敢跟朋友說我腿瘸了啊。葉曉雪也不理我了,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刀修羅】:(;′??Д??`)
【一刀修羅】:而且,程亦然也沒來看過我,能不能和她一起來探望我啊!
趙楠看了幾條信息好久,回複:到底是要葉曉雪,還是要程亦然?
【一刀修羅】:???
【一刀修羅】:為什麼這樣講?
趙楠搖頭,收好手機。她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原來還好好的幾人已經鬧掰了,更難以啟齒的是葉曉雪被沈濂教訓過的事。
該怎麼說出口呢?一切都源于一場意外……也不太對,如果葉曉雪那天是冷靜的,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
畢竟她得罪的是程亦然。不是哪位好學生,也不是嬌滴滴是千金小姐,是在暴力世界裡摸爬滾打數年的人,潛移默化的狠厲和殘忍不會因為沉寂的這幾天就被磨去。
即是程亦然不揮舞拳頭,也别妄想能逃過她的報複。
程亦然如此,沈濂更是。
她倒是不怕,因為問心無愧,該害怕的是居心不良的人,但偏偏就是這種人面對程亦然他們卻不收斂,她也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