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以巴狼沈濂正屁颠屁颠的黏在程亦然身後,頭都要靠到她肩膀,陰陽怪氣道:“很關心那個誰嘛,你都問了多少次了,還特麼關心他以後會怎樣。你是這麼熱心的人嗎?”
程亦然沉默良久,認真道:“我不明白你問這種話到底讓我怎麼回答才滿意,我想我做什麼不需要每件事都跟你解釋,或者要如你意願,總而言之,你踏馬自己揣摩一下老子會很累嗎?”
沈濂愣在原地,等程亦然走了好遠才回過神,捂着臉啼笑皆非。
生氣了生氣了。
他快步追上去,手臂一伸從背後将人攬進懷裡,像抱着個大型玩偶一樣低着頭在她肩膀蹭了蹭,不禁失笑。
“我不是在否定你或者兇你,隻是這些天你對别人太好了,我明明是最應該被關心的,卻一直被冷落,我也有心理落差,會生氣吃醋啊。”
酥酥麻麻的聲音綿延到骨頭裡。
“你多久不理我了?不要我了嗎?”
程亦然臉色爆紅,用力扒拉他的手掙脫,不過現在渾身發軟,硬是把汗都掙紮出來,仍沒撼到那隻鐵臂半分。
沈濂低聲笑着,他的小家夥真的很不禁撩啊。
“不是避嫌嗎?我幹嘛要理你,你自己也不是很忙嗎?”程亦然放棄掙紮,闆着臉訓他。
“是避嫌,不是要處處避着我,我可是你将來的愛人,不是仇人。”
程亦然深呼吸,努力忽視背後兇膛傳來的溫度,咬牙道:“我不是說了給你準備了禮物嗎?”
“不行,就這還想打發我。”沈濂也咬着牙,學她語氣道,“你對我這麼狠,還打電話叫我滾,你對得起我嗎?”
程亦然不說話,就跟他僵着。
“你就這态度,你要氣死我嗎?不給我個滿意的補償你就死定了。”沈濂拿出手機看了眼事件,才九點,不急。
程亦然僵持了一會兒,走神了,腦袋抵着他兇膛擡頭:“我不懂林钺對他父親是怎麼想的,是因為還不夠絕望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他沒準備好當一個孤兒,可能他父親某些時候還是一個好父親,他舍不得,又或者是對福利機構的不信任。”沈濂此時也沒有了旖旎的心思,問道,“如果沒有你母親,你會脫離那個家庭嗎?”
“不會……”程亦然臉色恢複正常,舔了下嘴唇道,“我會想個辦法和他同歸于盡。”
沈濂啞然,揉了揉她腦袋。
“如果林钺也是抱着想法,那很有前途啊。”程亦然突然放松了,歪頭避開他的手,“補償滿足了沒?還要抱多久?”
“本來覺得還好,但被你這麼冷漠的踢開我又不滿意了。”沈濂壞笑,“繼續待着。”
程亦然撇開頭,馬路上人來人往,也有不少人的視線掃過來,不作停留,攏着衣服走開。
夜風确實挺冷的,不過她身邊有個暖爐。
“啊……”程亦然嘗試說話,“額,你覺得我和以前,多了什麼優點嗎?”
“嗯?”你說話還結巴?沈濂偷笑,“你在暗示我什麼?我沒發現诶,反倒是缺點多了。”
程亦然垂頭喪氣。
“不問問是什麼缺點?”沈濂掐她一把。
“不!閉嘴!我不要聽你講話!”
“喏,免費告訴你,這就是缺點之一。悶葫蘆,冥頑不靈。”
“那你喜歡我什麼?”
“好看,不經撩,乖。”沈濂對答如流。
程亦然看着攔在腰間的手,擡手給了他一個肘擊,順利掙脫,回頭朝他身下瞄了眼:“很好,識相。”
沈濂攤手:“對我溫柔點,真的。”
“怕你受不住。”程亦然冷哼,大步流星走出去。
怎麼就沒有效果!他之前還不是說我熱心嗎!怎麼不說了!混子!
沈濂一頭霧水,跟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氣自己說她沒有改變吧?他倒是能察覺她要做出改變的意圖,但這家夥剛剛才說了“同歸于盡”這種話……
一點自覺也沒有!
而且還會在結束話題之前轉移自己注意力了!一邊拼命掩藏,一邊偷偷露出馬腳,太别扭了啊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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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程亦然出門吃飯時遇到了葉曉雪和陸秋,兩人也看到了她,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她們好像是被什麼歹徒盯上,戰戰兢兢。
程亦然當時一笑,沒忍住,嘴賤來了句:“還敢在校門口相聚啊,不怕有瘋子殺過來?”
看兩人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她吊兒郎當的走開了。
“她在說什麼瘋子?”陸秋打聽道。
“沒什麼,昨天有個醉漢出現在校門口,傷了人。”葉曉雪想說得平和一點,免得人家以為這裡是什麼是非之地,但對方陸秋還是吓得不輕,她有些尴尬。
陸秋今天是來道謝的,他的哥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