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發了動态,表示今天和姐妹們玩得很開心,相片裡幾張或妩媚或秀氣的小臉擠在一起,手裡拿着飲料,桌上擺着美食,這就是現充的日常啊。
程亦然托腮看着照片裡的趙楠,笑得眉眼彎彎。
這個家夥,自律、包容、耐得住寂寞、暖得了人心,她還總是擔憂她和自己這個名聲不好的人在一起,會不會讓她的朋友離她而去。事實證明,溫柔而強大的人,總是能牢牢抓住所愛之物呢。
程亦然已經在房間裡宅裡好幾天,她不知道沈濂是不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冷戰到底,反正她光是做作業和溫習功課就過了好幾天,門外完全沒有動靜。
或者沈濂已經抛棄她走掉了,那她這個年和誰過?
至于這麼生氣嗎!真是!
程亦然憤憤不平,起身将房子收拾了一下,洗澡換裝穿戴整齊,三号的電話打過來,跟她彙報和楚家的局勢。
表面上看似形勢大好,但最後他們還是不能動搖楚家的根基,有人還想讓楚家牽制宋家。
她不是很在意,表示:“我不要别的,我隻是弄死了楚子夕然後全身而退。牽制宋家的家族多得是,唐家、周家、我繼父喬任明,誰都可以。而且,宋家大族,不需要牽制,除非心裡有鬼。”
宋家人口不多,但每一代都是首屈一指的精英,目标也不是為家族斂财,他們雖然從商,但目光是放在社會和國家上的,底下的産業是數不勝數培養人才的學府,和與國家相關的科研産業,獲得了無數成就,在全國都很有威望。
程家在時,兩家雖然沒有來往,但霸道如程家,卻也從未與宋家交惡。
三号表示他也是這麼想的,于是繼續敲定計劃,下一個要搞的人,楚子夕他爸!
程亦然不參與,全權交給三号,來到沈濂住處,她靠在門上沒有進去,腦裡還想着宋家。
宋家無疑是最成功的企業家,有着驕傲的信仰,嚴酷的家規,家風嚴謹,國内外有着數不勝數的盟友,子女剛成年就能獨當一面。
程亦然羨慕不已……話說宋家算他們的盟友了嗎?和冷幫主一起約宋家的小姐姐出來玩玩?
啊,話說,宋家那個小姐姐會不會認出自己啊?
她琢磨着,敲了敲身後的門,又摁了摁門鈴,沒有動靜,她掏出鑰匙去開門。
估計是出去了,她可以當他的田螺姑娘。
話說,他究竟在氣什麼啊!好幾天都不理人!怎麼這麼難伺候!
她憤憤想着,身後的人影映在門闆上,她才打開門,見狀回頭看,臉上還帶着沒有收回去的兇狠。
沈濂斜了她一眼,冷聲道:“入室殺人?你終于要對我痛下殺手了嗎?”
程亦然:“……”
狗屁的入室殺人,我是要做你的田螺姑娘!真是不識好歹!
沈濂見她表情更兇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拽着她後領扔到一邊,推門進了屋,毫不留情的關上。
程亦然連忙擠上去頂住門,哭唧唧道:“你放我進去啊!我是你老婆!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能把我關在外面!”
“你還挺有道理。”他松手,讓她站穩,但也沒把門打開讓她進來,在門後陰恻恻看着她道,“那你知錯了嗎?”
我知什麼錯啊,我那裡錯了!她氣鼓鼓地瞪沈濂,繼續擠門。
沈濂把她推出去,眼看着要繼續關門,程亦然可抵不過他的力氣,連忙叫道:“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你别把我關在外面!”
沈濂有松手,還是冷冰冰的繼續問:“錯在哪裡?”
程亦然:“……”
簡直逼人太甚……
“我錯你妹啊!放老子進去!”她忍無可忍。
沈濂臉一黑,反手用力關了門。程亦然看着門縫,腦子急速的閃過兩道計劃,最後選擇了苦肉計,伸手扒拉住門框。
門沒關上,傳來砰的一聲,随後響起小聲的痛呼,沈濂當即就炸了,打開門吼道:“你手不要了!誰要你這樣放的!”
程亦然眼裡豆大的淚珠滾下來,随後就跟斷了線的串珠連綿不斷的往下掉,委委屈屈的抿着唇縮成一團,帶着哭腔道:“你夾的。”
“我不夾你夾誰!!”
“哇~!”
程亦然哭得更兇了。
沈濂又慌又心疼,蹲下來奪過她的手捏了捏骨頭,感覺她往後縮,火氣又上來了,罵道:“你亂動什麼!!”
“疼!”程亦然弱弱的喊。
“能不疼嗎!作死啊你!”沈濂拍她腦袋,感覺沒傷到骨頭,又松了口氣,将她扶起來往裡走。
程亦然跟小可憐似的,縮着抹淚,他看得無比煩躁,兇她道:“你哭什麼哭!上次你胳膊都折了還跟人打架,老子怎麼沒見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