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舍。
在紀雲舒證實了這一切之後。
蕭和官和城司部的那些官員們都啞口無言。
事實就擺在眼前!
誰也無法反駁。
但同時,也意味着接下來的這樁案子将會轟動整個高定,也會牽扯進來很多的人。
這場暴風雨,即将席卷而來。
說的更嚴重一些,當年參與此案的不少官員極有可能會因此失職,或者被革職。
所以,現在不知道多少官員們在背後暗暗發抖。
幾個老官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你們說這可怎麼辦?待會李大人去了刑部,将證據呈報上去,我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現在能有辦法?隻好聽天由命!”
“希望上頭能讓我們參與此案繼續調查,戴罪立功吧。”
“哎……希望吧!”
……
各自心頭膽顫不安。
至于紀雲舒,她在與秉正說完話,看着那三人被帶走之後,她與李成說:“我先寫一份詳細的行案,成世子你帶去刑部呈交上去就行。”
他當然求之不得!
“好,那是極好的。”
紀雲舒便讓人找來筆墨紙硯,直接就在那間出事的屋子裡開始寫了起來。
而大夥便在外面等候。
大雪越來越大。
李成面色凝重的站在屋檐下,他的心情如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着一樣。
沉重!
又透不過氣來!
站在不遠的景容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了望遠處,冷冷的說了一句:“想來成世子跟杜慕白的關系應該很好吧。”
聞言,李成朝他看了過去。
沉默了一會,才說:“他是我府上的門客,當然不陌生。”
“是嗎?”景容這兩個字裡藏着讓人琢磨不透的含義。
聽的李成有些心慌。
正欲開口解釋——
景容打斷他:“我隻是提一句,沒别的意思。”
“我……”
“隻要不涉及案件,成世子就是不說,藏着也罷。”
李成的話一下子全部都咽了回去。
景容确實沒有逼迫他說的意思。
愛說不說,無所謂!
正好紀雲舒寫好了行案,拿着行案出來了。
交給李成。
“這上面都寫的什麼?”李成好奇,打開來看。
字迹幹幹淨淨,也十分清秀。
所寫的内容非常流暢,句句點到要害之處。
沒有十年的功底,是寫不出如此漂亮的行案來。
“紀公子,你以前是不是寫過這種上述翻案的行案?”
紀雲舒淡淡回了句:“沒有。”
顯然撒了謊。
她不僅寫過,做提點刑獄司時,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幾十份從各地遞送上來的上訴行案。
李成:“你寫的真好,我看刑部那幫老頭子沒理由不開卷翻案了。”
“希望有所幫助。”
“一定。”
“那你趕緊去吧。”
李成點頭,便拿着行案去了。
那幫官員們也一一離開。
紀雲舒、景容和白音随後才離開。
三人撐傘步行。
雖下着雪,卻沒什麼風。
紀雲舒看了一眼景容,問:“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李小姐有點奇怪。”
景容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擡,“确實有些奇怪。”
“她很在意杜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