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酒瓶子和地上的皿漬,屋子裡幾乎沒有半點異常。
她饒了一圈,最後才将那扇敞開的門拉開,在門後面看了看,一低頭,便瞧見地上有個不清晰的印記。
大概是敏感神經作祟,她趕緊蹲下身來,從衣袖中取出一塊帕子,攤平在那塊印迹上,然後用手在上面壓了壓,将那塊印迹印在了白色的手帕上。
印在手帕上的,是一塊有紋案的半圓形圖案!
是什麼呢?
一時半會,她也看不出來。
折好後,便收進了衣袖中,這才走到桌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餘光看了蘇子洛一眼。
說,“暫時性就隻查到了這些,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再來。”
蘇子洛始終保持着那種平平淡淡的狀态。
“麻煩紀先生了!”
“此時皇上下令交于我,便是我的事,不麻煩,那我先告辭了。”作了作頭,她并沒有停留,拿着自己的檀木盒離開了房間。
外頭那些士兵,各個都瞪着她,她無視的下了樓,但到了樓下後,又停了下來,擡頭朝上面看了一眼。
久久沒有回過目光!
直到蘇子洛從裡面出來時,她才立刻将目光收了回來。
而這會,京兆尹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一臉焦急的問了句,“紀先生,可是查好了?知道兇手是誰了嗎?真的是紀司尹?”
她搖頭,“暫時不知道。”又朝周圍看了看,問京兆尹,“容王呢?他不是與我一同來的嗎?”
“容王去了刑部大牢!”
“去找紀司尹的嗎?”
“嗯,先生上樓進去後,容王便過去了,吩咐本官命人送先生先回府。”
她低了低眸,想了一下,才點頭!
……
刑部大牢。
景容是帶着琅泊一同進去的,還沒到關押紀黎的監牢,卒尹官就一路提醒着。
“容王,人是皇上下令關進來的,所以等會還請王爺不要為難下官。”卒尹也怕弄丢了人犯,那可是死罪啊!
景容犀利的眸子瞅了他一眼,“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擔下什麼罪名。”
“那就好!”
呼了一口氣。
關押紀黎的監牢在最裡端!
刑部大牢裡也分輕重監牢兩部分,紀黎殺了曲姜的将軍,自然被關在重監牢,光是牢房的門口,就還有兩個獄卒守着。
到了牢房門口。
景容擺手,命令獄卒,“你們站遠些,本王有事要問紀司尹。”
獄卒為難,看了一眼卒尹官,卒尹官嘴角抽抽,便與景容說,“容王,人犯……”
被景容打斷。
“這裡隻有一條路出監牢,本王也不是來劫獄的,你們隻管站遠些就行。”
“這……”
景容又是一記犀利的冷眼掃了過去。
卒尹官一哆嗦,趕緊帶着那兩個獄卒走開了,但是并沒有走遠,隻是在拐彎處站着。
牢房裡,紀黎坐在草席上,後背靠在牆上,他雙手雙腳上,都被铐着鐵鍊!
不過才短短幾個時辰而已,紀黎的那張臉,就盡顯滄桑之感,下颌處還長出了胡渣,他低垂着目光,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