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司部大牢。
紀雲舒之前就得了李成給她的令牌。
此令牌,可在城司部之内通行無阻。
牢房也一樣!
看守大牢的獄卒也認得她。
見他一來,客客氣氣的喚了聲:“紀先生。”
紀雲舒道:“我們想進去看看方同和姜文。”
“好,你跟我來。”
而進去之時,景容轉身吩咐琅泊:“你跟白音在外面等候。”
“是!”
留在外頭等候!
剛進牢中,迎面撲來一陣潮濕的氣味。
剛入鼻尖,就讓人覺得惡心難聞。
天下牢房都一樣!
紀雲舒和景容随着獄卒往裡走,最終到了關押方同和姜文和牢房外才停下。
二人卷着膝蓋坐在裡面,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就連頭發也蓬松糟糕。
可見他們在這裡面并不好受啊!
而裡面,并沒有關押秉正。
秉正因為冤枉杜慕白偷盜詩句的主謀,被罰入獄五年。
現在,被關在刑部大牢!
當卷縮在裡面的二人看到前來的人時,立刻起身沖到木樁前。
眼睛瞪大,奮力說道:“放我們出去!我們沒有殺人。”
聲音撕破在這狹小而密封的牢中。
讓人覺得十分刺耳。
獄卒兇神惡煞的瞪着他們,然後用手中的大刀在木樁上重重的敲了兩下。
“給我老實點!”
“我們真的沒有殺人,是冤枉的啊!”
“别喊了!現在案子還在查,你們是不是被冤枉的,還不知道,再大吼大叫,我就讓你們嘗嘗鞭子的厲害。”
威脅道!
而剛說完,景容眸子一凜:“怎麼城司部都是這樣對待疑犯的嗎?”
極盡諷刺!
“……這!”獄卒語塞,趕緊變換了一張面孔,說,“誤會誤會,我隻是随便吓唬吓唬他們,當然不會真的讓他們挨鞭子。”
“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
“好好好,那我先出去了,二位有事,就叫我。”獄卒退了出去。
紀雲舒看着面前兩個滿臉胡茬的男子,哪裡還看得出半點仕子的氣質?
方同和姜文也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人。
将他們視為救星。
方同皺着眉,眼含淚光,語氣無辜道:“我知道你們懷疑是我和姜文殺了杜慕白,所以才将我們關到這裡,可是我們是不會殺人的,那等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做出來的。”
呵呵。
紀雲舒卻不鹹不淡的道出一句:“你們既然能聯合冤枉他偷盜詩詞,又豈會做不出殺人的事情來。”
“胡說!我們真的沒有。”姜文激動到用力拍打面前的木樁,“我們确實是嫉妒他能被平陽侯看中,進府當了門生,可當時,他被趕出平陽侯府後已經一無所有了,而且名聲敗壞,誰也看不起他!既然如此,我們又為什麼要殺他?而且我們也說了,當年杜慕白被殺的那天我晚上,我們在逛書局!書局的老闆可以為我們作證,若是不信!你們大去問問就知道了。”
紀雲舒:“這一點,自會有人去查實。”
“那查實後,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們?”
“另說。”
“為何?”
“案子不詳查,其中就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