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阜陽殿出來。
景容走的稍微有些快,大概是擔心景華那貨會找上自己。
果不其然,這才剛出了外殿,就被景華趕上來,攔住了。
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方才你在父皇面前,為何要站在景亦那邊?”
可笑!
這是景容心頭上倏地冒出的兩個字。
“太子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景華冷笑了一聲:“景容,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糊塗,我一直以為,你什麼都不想争,隻想安心做你的逍遙王,看來,是我低估了你。“
逍遙王?
景容對這三個字産生了極大的興緻。
笑了笑:“還真希望有朝一日,父皇能封我一個逍遙王,也算樂得一個自在。”
“行了,你要真的想當你的逍遙王,當時父皇問你可有良策時,你就應該不答。”景華的心裡氣得很。
畢竟剛才的局面很明顯,景容和景亦成了一頭,而自己則孤立無援。
那可不行!
不等景容開口說話,景華突然朝身後看了幾眼,看景亦這會還沒有出來,便抓着景容往旁邊走了幾步。
試探性的問:“景容,我就問你,你到底,是要站在我這邊,還是景亦那邊?”
有的時候,對于景華這般大膽的過問,景容真的為他捏了好幾把汗。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太子?
糊塗成了這樣?
若是換成女兒身,丢在後宮裡頭,想必活不過進宮的第二天。
景容帶着提醒的語氣,皺眉與他說道:“太子,隔牆有耳,有些話說出了口,是收不回的,你自小便在宮中長大,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這道理,你比誰都清楚。”
偏偏……
“我就是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太子還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景容無言以對!
非要自己将提醒的話說的明明白白,這個草包才會懂嗎?
“太子,我的意思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景亦的聲音。
“你二人莫非是在商讨邊疆一事?”
語氣不鹹不淡的。
隻見,景亦和那幾個大臣相繼出來。
大臣們知道這是的皇子之間的事,也就沒有的摻和,快步離開了。
景亦走了過來,嘴角上帶着耐人尋味的笑意。
景華白了他一眼,嘴上還不忘叮咬一句:“這還沒出阜陽殿呢,亦王就這麼着急想拉攏大臣了?”
這話,陰陽怪氣的!
當然,景亦也不是吃素的,清淡的道了一句:“太子也知道這還在父皇的阜陽殿啊!既然知道,就應該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說了什麼讓父皇不悅的事。”
“你……”
“方才太子商讨邊疆一事時,提出了乘勝追擊、以絕後患,難道就沒有注意到父皇的神态嗎?”
“什麼意思?”景華追問。
景亦笑了一聲,這樣的人能當太子,可笑至極。
說:“罷了,還是太子自己體會吧。“說時,看向景容,眉眼間帶着一股透入人心的詭谲之意。
是忌憚!
可面目上,又帶着十分欣賞的容态,與景容說:“我都不知道,原來景容你對行軍謀略一事,也如此掌握透徹,不過方才,還多謝你站在了我這邊。”
這話,似乎是故意說給太子聽的。
有意挑撥景容與景華的矛盾。
可他忽略了一點,景容壓根就不在意,什麼太子之位,你們争你們的,與我何幹!